黎智英案】張劍虹供稱曾向黎表達訪談嘉賓敏感 黎回應...

山米

「黎智英案」周五（26日）展開第17日審訊，前《蘋果》社長張劍虹續作供接受控方主問，談及黎智英的訪談節目，供稱曾向黎表示憂慮節目嘉賓身份「敏感」，會被視為「勾結外國」，惟黎回應指「我一定去到盡」、「我冇得縮」。控方又在庭上展示一個名為「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的WhatsApp群組，當中曾討論應否把《蘋果》的標誌，加在抗爭海報上並交予民主黨在街站派發。控方完成主問，辯方申請押後至周一，料將開始盤問張劍虹。

訪談節目嘉賓包括美國退休將軍

黎智英穿上綠色毛衣及啡色皮衣出庭，一如往常向家人露出笑容又以做手勢表達。

控方續就黎智英的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作提問，展示 WhatsApp群組對話，其中張志偉會定期匯報訪談節目嘉賓，於2020年11月26日的訊息就顯示，當日直播嘉賓為General Jack Keane及Mark Clifford，張稱他得悉Jack Keane為美國退休軍官，並指他曾跟黎討論，黎曾表示最近的嘉賓「甚有來頭」，如Jack Keane是美國退休將軍，並認為對方甚有影響力；而張就憶述自己當時聞言曾向黎提及，在該時間邀請退休將軍「會唔會好敏感？」

張續指，黎當時回應，指以自己做生意多年的直覺，「佢哋咁搞我，我一定去到盡嘅，我冇得縮嘅」，張稱據其理解，「佢哋」是指中共，並指自己之後沒再表達意見。

「敏感」因涉「勾結外國勢力」

控方就追問張，黎當時是否有解釋何謂「去到盡」？張稱黎當時的意思，是找有影響力的人做嘉賓，「講佢要講嘅野，請求美國做嘢去保護」，但指黎沒具體解釋「去到盡」的定義，只表明自己「冇得縮」。控方之後問及張，當得悉節目嘉賓有美國退休將軍Jack Keane時，曾表達甚麼疑慮；張指當時《國安法》已生效，黎又曾被捕需定時續保，直言認為的「敏感」是涉及「勾結外國勢力」。

控方之後展示一段由黎發出的訊息，指示《蘋果》國際組不要跟《紐約時報》及《CNN》針對特朗普，並明言「我們《蘋果》要靠特朗普政府支持保命，這樣做不太好」；控方問張為何黎會作出有關指示，張劍虹解釋，當時《蘋果》正舉行「一人一信給特朗普」活動，望對方「拯救香港」，黎亦密集接受外國媒體訪問，認為黎感到特朗普「好快會做嘢」，黎期望特朗普「盡快出手」，遂指示要求《蘋果》減少針對特朗普的報道文章。

形容李怡為黎智英很心儀的作者之一

控方亦展示由已故專欄作家李怡當時向張劍虹發出的訊息，表示因感精力不繼，打算每周減寫兩篇專欄，同時續寫時評；張確認當時有把李怡的訊息轉發給黎。並指李怡是由黎親自邀請到《蘋果》，李熟悉共產黨，亦是《蘋果》論壇版的負責人，形容李主要撰寫政治文章，屬黎很心儀的作者之一，在《蘋果》不下10多20年，「好符合黎生方向」。控方之後在庭上展示一篇題為〈攬炒的最佳時機〉文章，張確認文章正是由李怡撰寫。

控方又展示一個名為「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的WhatsApp群組，成員有張劍虹、楊清奇、陳沛敏、羅偉光及林文宗等人。張供稱，當時由於《國安法》快將生效，有不少同事對法例及工作影響有很多疑問，亦有同事感擔憂，甚至考慮辭職，故他跟陳沛敏設立群組，望大家可針對《國安法》生效及對同事之影響作討論。張之後確認，其中林文宗指Signal有口訊自焚功能，可不留紀錄，故最終群組移至Signal，解釋由於有機會討論敏感話題，因而想較為保密處理。

曾討論應否把《蘋果》標誌印在抗爭海報

此外，群組亦會討論一些廣告是否適合刊登等，及後黎智英被還押時，同事探望黎後把黎的說話傳達和分享。群組亦曾討論應否把《蘋果》標誌印在抗爭海報上再交予民主黨在街站派發，張指當時為7.1遊行前，黎希望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上，各人就討論在《國安法》生效後做法是否適合；張直言，當時考慮之一是令報紙跟政黨太過密切，但最終仍是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並給民主黨處理。

控方已完成對張的主問，最後提及張審視文章的方向與黎的編採政策之關係；張指，《蘋果》全部文章均按黎的編採指示及立場方針發表，他作為社長，需確保準確落實及執行黎的編採政策與方針，並與其他管理層各按職能執行黎的指示。例如陳沛敏及林文宗專責報紙，羅偉光為總編輯，負責網上新聞，馮偉光就主力負責《蘋果》英文版，楊清奇則負責論壇版及撰寫社論。

審訊之後應辯方申請，押後至周一（29日）再續，料由辯方開始對張展開盤問。

案件編號：HCCC51/2022

山米

「黎智英案」周五（26日）展開第17日審訊，前《蘋果》社長張劍虹續作供接受控方主問，談及黎智英的訪談節目，供稱曾向黎表示憂慮節目嘉賓身份「敏感」，會被視為「勾結外國」，惟黎回應指「我一定去到盡」、「我冇得縮」。控方又在庭上展示一個名為「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的WhatsApp群組，當中曾討論應否把《蘋果》的標誌，加在抗爭海報上並交予民主黨在街站派發。控方完成主問，辯方申請押後至周一，料將開始盤問張劍虹。

訪談節目嘉賓包括美國退休將軍

黎智英穿上綠色毛衣及啡色皮衣出庭，一如往常向家人露出笑容又以做手勢表達。

控方續就黎智英的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作提問，展示 WhatsApp群組對話，其中張志偉會定期匯報訪談節目嘉賓，於2020年11月26日的訊息就顯示，當日直播嘉賓為General Jack Keane及Mark Clifford，張稱他得悉Jack Keane為美國退休軍官，並指他曾跟黎討論，黎曾表示最近的嘉賓「甚有來頭」，如Jack Keane是美國退休將軍，並認為對方甚有影響力；而張就憶述自己當時聞言曾向黎提及，在該時間邀請退休將軍「會唔會好敏感？」

張續指，黎當時回應，指以自己做生意多年的直覺，「佢哋咁搞我，我一定去到盡嘅，我冇得縮嘅」，張稱據其理解，「佢哋」是指中共，並指自己之後沒再表達意見。

「敏感」因涉「勾結外國勢力」

控方就追問張，黎當時是否有解釋何謂「去到盡」？張稱黎當時的意思，是找有影響力的人做嘉賓，「講佢要講嘅野，請求美國做嘢去保護」，但指黎沒具體解釋「去到盡」的定義，只表明自己「冇得縮」。控方之後問及張，當得悉節目嘉賓有美國退休將軍Jack Keane時，曾表達甚麼疑慮；張指當時《國安法》已生效，黎又曾被捕需定時續保，直言認為的「敏感」是涉及「勾結外國勢力」。

控方之後展示一段由黎發出的訊息，指示《蘋果》國際組不要跟《紐約時報》及《CNN》針對特朗普，並明言「我們《蘋果》要靠特朗普政府支持保命，這樣做不太好」；控方問張為何黎會作出有關指示，張劍虹解釋，當時《蘋果》正舉行「一人一信給特朗普」活動，望對方「拯救香港」，黎亦密集接受外國媒體訪問，認為黎感到特朗普「好快會做嘢」，黎期望特朗普「盡快出手」，遂指示要求《蘋果》減少針對特朗普的報道文章。

形容李怡為黎智英很心儀的作者之一

控方亦展示由已故專欄作家李怡當時向張劍虹發出的訊息，表示因感精力不繼，打算每周減寫兩篇專欄，同時續寫時評；張確認當時有把李怡的訊息轉發給黎。並指李怡是由黎親自邀請到《蘋果》，李熟悉共產黨，亦是《蘋果》論壇版的負責人，形容李主要撰寫政治文章，屬黎很心儀的作者之一，在《蘋果》不下10多20年，「好符合黎生方向」。控方之後在庭上展示一篇題為〈攬炒的最佳時機〉文章，張確認文章正是由李怡撰寫。

控方又展示一個名為「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的WhatsApp群組，成員有張劍虹、楊清奇、陳沛敏、羅偉光及林文宗等人。張供稱，當時由於《國安法》快將生效，有不少同事對法例及工作影響有很多疑問，亦有同事感擔憂，甚至考慮辭職，故他跟陳沛敏設立群組，望大家可針對《國安法》生效及對同事之影響作討論。張之後確認，其中林文宗指Signal有口訊自焚功能，可不留紀錄，故最終群組移至Signal，解釋由於有機會討論敏感話題，因而想較為保密處理。

曾討論應否把《蘋果》標誌印在抗爭海報

此外，群組亦會討論一些廣告是否適合刊登等，及後黎智英被還押時，同事探望黎後把黎的說話傳達和分享。群組亦曾討論應否把《蘋果》標誌印在抗爭海報上再交予民主黨在街站派發，張指當時為7.1遊行前，黎希望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上，各人就討論在《國安法》生效後做法是否適合；張直言，當時考慮之一是令報紙跟政黨太過密切，但最終仍是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並給民主黨處理。

控方已完成對張的主問，最後提及張審視文章的方向與黎的編採政策之關係；張指，《蘋果》全部文章均按黎的編採指示及立場方針發表，他作為社長，需確保準確落實及執行黎的編採政策與方針，並與其他管理層各按職能執行黎的指示。例如陳沛敏及林文宗專責報紙，羅偉光為總編輯，負責網上新聞，馮偉光就主力負責《蘋果》英文版，楊清奇則負責論壇版及撰寫社論。

審訊之後應辯方申請，押後至周一（29日）再續，料由辯方開始對張展開盤問。

案件編號：HCCC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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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愛爾蘭裔鋼琴家卡瓦納（Brendan Kavanagh）經常在公共地方演奏娛樂大眾，但最近在倫敦表演時遭中國人要求停止拍攝保「肖像權」。

英國一名鋼琴家在倫敦一火車站直播現場演奏時，被一群手執中國國旗、聲稱拍攝春晚內容的華人以肖像權為由阻止拍攝，更指其涉種族主義，威脅提告。這群華人的囂張行為激起網友憤怒進行人肉搜索，發現他們與中國駐英大使館有緊密聯繫。評論指，中共大外宣無視英國法律，呼籲當局以徹查其是否海外代理人。

上周五（19日），在Youtube上擁有逾220萬粉絲的英國網紅鋼琴家卡瓦納（Brendan Kavanagh）於倫敦聖潘克拉斯（St. Pancras）火車站，在公共鋼琴上即興演奏並直播時，數名戴紅色圍巾、手執中國國旗的人出現在背景中。他們聲稱為中國電視台工作，以工作保密為由要求不要讓他們入鏡，卡瓦納表示「我們在英國，而不是中國」，質問對方是否要他遵守中國的法律。這群中國人其後以「肖像權」為由，要求卡瓦納刪除短片中相關影像。卡瓦納則以現場為公共場所為由拒絕。現場一名自稱英國華人的女士與卡瓦納交涉時，卡瓦納詢問其是否手持中共旗幟，引發對方發出「種族主義」的指控，事件急劇升級，該團體中一名男性怒斥卡瓦納觸摸這名女士，卡瓦納否認，稱只是他觸摸這名女士的旗幟。對方男子斥卡瓦納為種族主義者，揚言提告，在這些中國人報警後，兩名警員到場，其中一名警察將卡瓦納拉到一邊，要求他不要在 YouTube 上發布該短片，音樂家反覆質疑，表示：「我們在一個自由的國家」。卡瓦納指這是一次捍衛言論自由的事件。

事件在網絡上引發巨大反響和討論，英國主流媒體也紛紛跟進報道。卡瓦納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我們在倫敦，一群中國人告訴我甚麼是不能做的，我認為已經足夠了」，稱事件「引發了許多對愚蠢規則、獨裁主義以及我們對英國文化的嚴重問題的思考」。

鬧場中國人其後在中國社媒上發短片，讓事件再得到更趨完整的還原：這個團體自稱為中國某平台拍攝春晚內容。他們希望使用現場的公共鋼琴，在發生衝突前曾和卡瓦納有良好互動。但當一位僑領到場並向他們分發類似節目單和國旗後，事態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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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中兩名與英國鋼琴家對陣的中國男女，曾同框主持在英國的共迎亞運活動。（雪球網）

最先上前與鋼琴家交涉的女子被人起底名字為孟瑩（MengYing 音譯），為在英留學生，在中國短視頻平台發布英國求職、文化等內容。另一名與鋼琴家發生直接衝突的疑為旅英主持人張寧（Adelina），曾多次擔任中國駐英大使館資助的春晚、國慶等活動主持，遊走在英國政界和文化界之間。被網友取名「咆哮哥」的暴怒男被網友曝光為冷雪年，去年9月起成為英國《金融時報》的顧問，網上自稱致力於中英交流，與孔子學院關係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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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中曾與英國鋼琴家發生直接爭執的中國女士被起底名為張寧，曾主持中國大使館資助的多個活動。（雪球網）

英國華裔學者、人權活動家 Lyndon Lee 在接受本台採訪時表示，這些鬧事的中國人應該為中共大外宣人員，他呼籲英國政府根據已通過的《國安法》（The National Security Act），調查這些人是否為外國代理人。

Lyndon Lee說：「推特上那個爆出來的行為軌跡來看，肯定是中共大外宣，顯示出了中共的人的做事的一種行為特點了。National Security Law（去年）12月份已經生效，比如他從中共那兒收錢啊，或者說是有甚麼聯繫啊，可以被認為是國外的Agent （代理人），可以受到刑事處分。也許這個人就撞到槍口上了，就看英國執法部門的行動力度了。」

Lyndon Lee說，鬧事粉紅置英國法律不顧，事件令相當一部分在英華人憤怒。

Lyndon Lee說：「這些人可能覺得要英國，只要我遵守中國的法律，我中國老板照顧我就無所謂了。我得罪這邊的英國人，我大不了飛回去。他們並不清楚在別人的土地上要遵守別人的法律，很無法無天的想法！事情發生之後，很多當地的華人很生氣，覺得對中國人的影響會造成很壞的影響，覺得我們不能和這種人連上關係。」

曾遭中共當局拘捕並強逼央視認罪的英國私家偵探、記者韓飛龍（Peter Humphrey）向本台表示，這些年中，卡瓦納類似的直播已經進行了幾百次，他與周圍的人互動，很受歡迎。而事件中的中國人很傲慢，想出了無端的指控理由。卡瓦納的攝像機並沒有對準他們，而是記錄公共空間的活動。這些中國人在這場對抗中非常具有侵略性。他們說話和行為方式，讓其想到那些為中國政府做事的人。

英國華裔作家馬建也就此接受本台採訪，他認為這些人的囂張行為，讓西方國家看到習近平「中國夢」的底色，會引發海外對中共越來越多的反感。

馬建說：「這麼一批人希望讓英國人能夠遵守他的中國法律，這當然是一些混蛋。這些活動不是一些民間活動，完全是共產黨可以左右的一些意識形態，他們宣傳所謂的春晚啊，要搞同國際社會的歡迎啊。但是他們這種作法讓英國的民眾們會非常反感，共產黨要給世界新的秩序、所謂的講好中國故事，只會帶來反效果。」

至周二（23日），卡瓦納的短片已獲逾410萬人次點擊。而事件中的女子孟瑩則在同日再發視頻叫屈，指稱卡瓦納涉嫌「調戲」及「種族歧視」，指暗示鋼琴家故意彈奏了帶有辱華意味的《Ching Cheng Hanji》（鍘美案），又自我辯護說中國兒女要保護國旗才引發了這場衝突。將衝突事件演繹為一場煽動民意的「愛國行動」。

本台記者前往事發地探訪，發現鋼琴家使用的公用鋼琴已被封起來，未知是否和事件有關，保安給出的理由為「not working」。另一架替代鋼琴擺在另一側。

中國駐英國大使館未回應本台置評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