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何桂藍強調並無怨恨中國 見清華同學一入學都...

山米

民主派初選案今（18日）於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有「立場姐姐」之稱的何桂藍開始作供，她提及曾在北京清華大學讀書4年，觀察到在國內頂尖大學讀書的同學，都是一考進後便想著要出國，覺得很可悲，又強調她對中國及中國政府並無怨恨，但了解社會上有不公義的事，對仍然抗爭的人有一份關懷。及至她回港當了記者，認為要梳理政治上的爭拗很重要，並已打算做至坐監。

何又認為，戴耀廷的言論不但並不激進，更屬溫和，且戴在2014年後，已開始被激進派攻擊，甚至唾棄，支持他的只是中年和反暴力的人。

對中國政治的認識來自微博

何桂藍作供時透露，她2008至2012年在北京清華大學讀書，主修外國語文及文學系。她稱因清大想收港澳台學生，會降低要求，並有獎學金。當時亦要修讀「毛鄧三」，即鄧小平及三個代表等政治課程，但她否認因而對中國政治制度有理解，因同學們都可「出貓」過關。何又稱，她對中國政治的認識，主要來自微博，而她在北京時，亦是中國公民社會發展最蓬勃的時候。

見最優秀的一群都想著走覺可悲

何又稱，她對內地並無不滿，惟她在清大讀書時，留意到身邊的同學，有八至九成都是一入學便準備將來去美國升學，她當時想，當時已在中國最好的大學讀書，為何最優秀的一群都想著要走，覺得很可悲。她亦察覺在微博及北京民間所見到的是另一回事。何強調她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或中國都並無怨恨，但她了解到上面有很多不公義的情況，所以對仍然抗爭的人有一份關懷。

在歐期間知中領館的人會找人食飯

何又稱她於2018至2020年曾於丹麥及荷蘭讀政治傳播的碩士課程，因為疫情，2020年3月回港修畢課程。她在歐洲時沒有與外國政府有聯繫，反而中國領使館當「friend搭friend」找人食飯，但她沒有去過。

曾在BBC香港分社工作

何稱她在2012在清華讀完書後回港，曾在《主場新聞》任職記者，至2014年主場結業，她在網站「破折號」工作數月，之後與主場的「舊班底」加入「立場新聞」，直至2017年離職，但仍以「 freelance（自由工作者）」 形式替立場撰文。她於2017至2018年間，曾於《BBC》香港分部工作。

已打算做記者做到坐監

何又稱工作兩年後，已經覺得難以在香港長期任記者，但2019年前未想過轉行 ，認為梳理政治上的爭拗非常重要，並打算：「做到坐(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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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認為，戴耀廷的言論並不激進，但又認為他在facebook的一些發言「好黐線」。（資料圖片）

形容戴耀廷言論好黐線

何桂藍又稱，認為戴耀廷的言論並不激進，反而是太溫和，又指2014年後戴被激進派攻擊，甚至唾棄。支持戴的都是網台「D100」的聽眾，即中年、反對暴力、投入社區的人。她指戴於2014至2019年多番在Facebook發表其「創見」，何形容部份「好黐線」，如戴於2016年提出立法會過半，在社會氣氛非常低迷時，又豪言找400人出選區議會每一個選區，她亦曾訪問當時打算出選的人，認為他們並不激進。當時主流政治討論偏向激進化，戴倡導的對年輕人並不吸引。

攬炒是精神明知好大代價

何又指，自社會運動開始，各人對「攬炒」的定義不同。「攬炒」起初是指把政府、警隊的不公義行為告知國際，令中國不能維持香港一切正常的「假象」。她認為「攬炒」並非目的，而是一個精神，明知會有好大代價，仍要「攬炒自己」，堅持做應該做的事。北京和香港政權失去對市民控制，亦失去對香港事態發展的控制。她又指，在反抗的同時，亦會建立某些事，該些事最終會削弱政權的權力。

指駱惠寧早已透露不會讓民主派立會過半

何的律師提及2020年3月一篇訪問譚耀宗的文章。何形容看到該訪問時覺得「好爆」，但當時是第一次有人表態，若民主派在立法會取得過半，政府便會DQ。何又稱，駱惠寧(時任中聯辦主任)在同年2月，已表明不會容許民主派取得立法會過半，但沒透露會用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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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指2020年初，中聯辦主席駱惠寧已表示不會令民主派取得立會過半，但未透露會用甚麼手段。（資料圖片）

立會過半與否決預算案是兩個議題

她續指，2019年民主派在區議會選舉大勝後，各人思量民主派是否可在立法會取得過半議席。在2020年1、2月間，沒有人提及否決預算案。當時的爭論，是民主派立會過半後，或是待特首選委會選舉取得過半後，才有所行動。

2020年初並無太多討論過半後的行動

惟法官李運騰指，戴耀廷當時已發表文章，講及否決預算案。何回應指，戴非多人跟從的意見領袖，強調立會過半，和是否否決預算案是兩個議題，2020年初沒有討論太多立會過半後的行動。

16名受審被告。(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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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名表證成立的被告：吳政亨（44歲）、鄭達鴻（34歲）、楊雪盈（36歲）、彭卓棋（28歲）、何啟明（34歲）、劉偉聰（55歲）、黃碧雲（63歲）、施德來（40歲）、何桂藍（32歲）、陳志全（50歲）、鄒家成（25歲）、林卓廷（45歲）、梁國雄（66歲）、柯耀林（51歲）、李予信（29歲）、余慧明（35歲）。控罪指各被告於2020年7月1日至2021年1月7日期間，串謀他人旨在顛覆國家政權。

31名已認罪的被告。(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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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名認罪被告：戴耀廷、區諾軒、趙家賢、鍾錦麟、袁嘉蔚、梁晃維、徐子見、岑子杰、毛孟靜、馮達浚、劉澤鋒、黃之鋒、譚文豪、李嘉達、譚得志、胡志偉、朱凱廸、張可森、黃子悅、尹兆堅、郭家麒、吳敏兒、譚凱邦、劉頴匡、楊岳橋、范國威、呂智恆、岑敖暉、王百羽、林景楠、伍健偉。

13名准保釋的被告，其中10人不認罪。(詳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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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派初選案續審，有「立場姐姐」之稱的被告何桂藍，今午（18日）繼續在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作供，她認為時任中聯辦主席駱惠寧，並不太理解香港的立法會制度，誤以為取得否決權便等於奪取了管治權，她指議員的職能最多只能建議，是無阻政府推行政策的。

何又認為，中央不會容許民主派在立法會得過半議席，然而在2019及2020年的「民氣」下，民主派取「35+」並非無可能。但她認為若中央認為民主派有機會取34席：「都一定會做嘢。」而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取消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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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供稱，取得否決權不代表奪取管治權。（盧翊銘攝/資料圖片）

代表何桂藍律師以《香港01》2020年3月25日刊出，題為【基本法30年】譚耀宗：倘泛民議會過半觸發憲政危機　中央勢出手的專訪報道作提問，並指文中有提到：

中聯辦主任駱惠寧早前閉門會見建制派時指，民主派爭取議會過半是企圖「奪取管治權」。譚耀宗認同有關說法，質疑反對派一旦贏得議會控制權，會另搞一套，「不搞一國兩制，不按《基本法》辦事」，對特區政府管治造成嚴重衝擊。《香港01》譚耀宗專訪

取得否決權不等同奪取管治權

何稱她看後的觀感認為，駱惠寧對香港的立法會制度並不熟悉，對譚耀宗表示認同更覺「匪夷所思」，因為單是立法會過半議席，只是有否決權，若要提出新議案，過半是不夠的，若因為可取得否決權，就認為是奪取管治權，這說法是解不通的。

舉觀塘音樂噴泉為例

何繼而解播，除非地區議席和功能組別都可取得過半議席，否則根本不能影響政府任何的議案，最多是否決該議案。她又舉觀塘的音樂噴泉為例，指區內有好多人反對，當時連建制派亦難以支持，議案曾在財委會被否決。然而根據財委會的權力，議員只可作出建議，政府最終稍作修改，再交到財委會，財委會最終亦通過議案，但噴泉落成後不久便出現損壞。何形容：「當政府要敗事，立法會都阻佢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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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價高達5,000萬港元的觀塘海濱花園音樂噴泉，在2021年4月22日正式啟用，吸引大批巿民到前參觀，惟噴泉在同月26日便要關閉維修，康文署表示池水疑被加入大量梘液，致出現泡沫。（鄭子峰攝）

不同意攬炒是宿命

何又提到戴耀廷於2020年4月發表的文章《真攬炒十步 這是香港宿命》，她不同意該標題使用了「宿命」，因這詞令人覺得事件一定會發生，又指香港人不一定會反抗，但反抗是香港人的選擇。

若民主派在立會過半屬奇蹟

就「十步」中的第二步：「因兩辦干預及DQ（取消參選資格），刺激更多港人投票支持民主派及配合策略投票，使民主派成功取得35席或以上」。何認為民主派取得立會過半，將非常困難，更形容是奇蹟，但並非沒有可能。惟她指，若中央政府容許人民揀選的議員，即民主派在立會取得過半，就不需設立功能組別和分組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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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勞永逸的方法是取消選舉

法官李運騰問，何是否認為「35+」不切實際？何說，若中共不採用《基本法》以外的方法，以2019、2020年的「民氣」，民主派是可以取得「35+」。但她認為，中共若判斷民主派有可能取得34席：「都一定會做嘢。」即使民主派的Plan B和Plan C遭取消資格，若香港人繼續支持，民主派仍有望取得議會過半，因此她認為：「一勞永逸的方法，係取消個選舉。」

山米

泛民35+初選案已審訊逾80天，繼曾出選港島及九龍區初選的被告相繼出庭自辯後，有「立場姐姐」之稱，曾參與新界東初選的女被告何桂藍亦出庭自辯，她透露在北京清華大學讀書，留意到內地社會上有不公義的事，對抗爭的人有一份關懷，亦不怨恨中國或中國政府。她回港後當過記者，但2019年後她不想再做下去，但又想這場社運延續下去，便想到參予選舉，把社運精神帶入選舉，但她澄清，只是選舉而不是立法會，因為她並無想過會進入議會。

山米

民主派初選案今（19日)下午於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被告何桂藍繼續作供時稱，她在擔任記者工作時，已認為財政預算案應被否決，因為議員審議預算案有很多限制，又不能審議部份項目，例如有個名為「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惟議員不能討論涉及的工程；另有一個於2016年定下的「未來基金」，指明10年內不能動用，但財政司司長陳茂波卻在2020年動用基金，包括用來注資國泰。何形容這有如「公共財政黑洞」，若她是議員，即使政府落實五大訴求，只要「黑洞」仍然存在，基於整個公共財政審核制度，她都會投反對票。

此外，歌手黃耀明繼上周曾到衝擊立法會案旁聽，今午又到法庭旁聽初選案，並一直至聆訊完畢。何桂藍在散庭後向黃耀明說：「唔好再嚟，好緊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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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黃耀明今日有到法庭旁聽初選案。(資料圖片)

新東首次協調會上並不多人發言

何桂藍下午作供時講述新東初選協調會議的情況，她指第一次協調會時約有20至30人出席，會議歷時約兩小時，當時「無乜人出聲」，主要政黨的參選人都沒有出席，他們的代表亦無甚發言。在討論舉行公民投票或民調時，何說「全世界都望住我同劉頴匡。」她解釋因當時的輿論認為，素人都不接受初選，因此各人觀望她與劉的看法。她指劉當時好斬釘截鐵地說要初選，而她曾「補刀」。當時各人輪流發言後，便決定辦初選。

否決預算案字眼在第二次會議才討論

何又指，協調會議上曾討論是否要有共同綱領，她的印象是把會議的協議夾附在初選提名表格，她認為該文件會公開，亦滿意這做法。就區諾軒早前作供時，在第二次新東協調會議上討論否決權的用字，是「會運用」或「積極運用」，趙家賢則指該討論是在第一次協調會議。何稱這是第二次會議時才討論的議題。

當記者時已認為應否決預算案

何的律師問她2020年4月時對否決預算案的看法，何說她在任職記者時，曾採訪立法會的新聞，當時已認為應否決預算案，並謂：「問題唔係乜嘢實數...點計出嚟，年年都差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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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她在任職記者時已覺得應否決預算案。(資料圖片)

議員無權改變預算案的開支方向

她又解釋，立法會議員只能要求預算案中減少撥款，不能要求增加撥款，亦不能要求新增項目，也不能改變財政預算案開支的方向。因此，議員無法在預算案中，為香港醫療系統爭取分毫。

指預算案內有公共財政黑洞

此外，何稱她在2017年報道橫洲事件時，才知悉預算案有一項「基本工程儲備基金」，議員審議預算案時不能討論涉及的工程。政府往往把不受歡迎的工程，和其他不受爭議的工程捆綁，置於該基金項目之下，迫立法會接受。何形容此是「公共財政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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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指，政府原本表明10年內不能動用《未來基金》，但財政司司長陳茂波於2020年卻動用基金，包括注資國泰。(資料圖片)

只要黑洞存在便會反對預算案

她又指，無論有否「35+」，若自己成為立法會議員，只要在預算案中有無法審核的項目 ，認為否決才是履行議員的責任，即使政府落實五大訴求，只要此「黑洞」仍然存在，她都會反對預算案。

法官陳慶偉問，若政府於涉案時沿用一貫做法，而她是議員，會否否決預算案，何略帶激動地說，財政司司長陳茂波近年動用「未來基金」，該基金於2016年成立時，政府表明它在10年內不能動用。陳官著何不用叫喊，指此舉不會令她的說話更有說服力。

強調為整個公共財政審核制度而提出反對

何又指，政府當年表明該基金在10年內不能動用，若動用基金，須獲得立法會批准。惟陳茂波於2020年動用基金，包括注資國泰。法官李運騰總結其說法，指她會因財政預算案部份項目，而非「35+」投反對票。何澄清：「係成個公共財政審核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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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派初選案今（20日)於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有「立場姐姐」之稱的何桂藍繼續作供，提到在新東第二次協調會上，就否決預算案上應用「積極運用」及「會運用」有爭議。戴耀廷建議用前者，本土派的鄒家成則建議用後者。何稱她報道選舉新聞多年，初時認為兩者說法無太大分別，惟她指戴的說法其實「乜都無講過」，當中並無作出承諾；反之鄒建議用的「會運用」，是更能站在抗爭者的立場考慮。何說她聽到鄒的建議後感到慚愧，故在會議上表態支持鄒。

議員除要為選民負責亦要顧及公眾利益

何桂藍今早作供時，再講及否決預算案的立場。她強調作為議員，對選民負責不是唯一職責，選民利益之上還有公眾利益。即使她本身未能發現預算案有修改的地方，若審核程序有不公義之處，她亦會否決預算案。

國安法撥款亦是唔清唔楚

她續指，預算案內除了「基本工程儲備基金」和「未來基金」外，還有國安法的撥款，她不會以邪惡來形容這撥款，但這項目並無確實數字，認為：「一定有好多唔清唔楚地方。」何說若「條數唔清唔楚」，都應該投反對票，並強調並非關注結果，而是審議過程是否公平。

落實雙普選才能改變議事規則

她續指，五大訴求中第五個訴求為雙普選，落實這訴求，香港人才可以改變議事規則。她指，若屆時香港人認為不需要改變審議機制，她仍會投反對票。

風向轉變後否決預算案會被DQ

辯方其後就區諾軒早前供稱，於2020年4、5月時「風向轉變」。何同意有「風向轉變」，但指事源是時任立法會議員郭榮鏗就主持內會一事，被港澳辦和中聯辦讉責。讉責事件發生在新東兩次協調會之間，同時有建制媒體亦流傳只會要聲言否決預算案，也會被DQ(取消參選資格)，參與協調會的人亦有很大轉變，擔心否決預算案被DQ。2020年5月，內地通過國安法的決定草案，何稱她當時已認為會被DQ，不可能「入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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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戴耀廷建議用「積極運用」的字眼，其實甚麼都沒有說過。(資籵圖片)

積極運用其實並無作出承諾

何又提到新界東第二次協議會議，出席的鄒家成和李永成爭議否決權問題上，應用「會運用」或「積極運用」的字眼，鄒認為應用「會運用」一詞。何形容，「積極運用」是「選舉術語(jargon)」，因涉及選舉開支，參選人在正式報名前，都自稱是「積極考慮參選」，坊間會認為此說法是會參選的人。故使用「積極運用」否決權，何認為有一個效果，即沒有作出承諾，但又會令人覺得是「會運用」否決權。

指戴提議的說法是天才

此外，戴耀廷稱：「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何指此說法是「genius(天才)」，因為基本法賦予很多權力予立法會，「包括否決財政權」此句，正是描述「權力有乜」，整句的意思是：只要運用立法會權力，就達到承諾要求，但運用的權力又不一定是否決預算案，故認為戴的說法實則是：「乜都無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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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指鄒家成提出用「會運用」的字眼，是在抗爭者的角度考慮。(資料圖片)

戴解釋因不想參加者被DQ

何又稱，此說法有如說：「我運用基本法權力，咁咪唔違反基本法。」又指它如「出奇蛋」般「包哂所有嘢」。何認為戴是要避免初選參加者被DQ，他亦曾說：「咁樣寫法應該好難DQ得到嘅。」

聽到鄒的建議感慚愧

何說他報道選舉新聞多年，已習慣此類術語，原本認為兩個用字無太大分別，覺得「無所謂」。惟她認為鄒當時是以抗爭者角度考慮，她聽到鄒所言後感到慚愧，因此在會上支持鄒，認為應使用「會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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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派初選案今（21日)於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有「立場姐姐」之稱的何桂藍繼續自辯，她承認對政府很不滿，但沒有怨恨政府，因為：「香港政府唔值得任何人哂精神怨恨，連花時間去怨恨佢既價值都無。」何又說，控方指她促使其他人怨恨政府，何強調其批評均有理據，又指很多香港人怨恨政府，不應假設他們的怨恨是沒有理據，或都是受他人煽動。

何又稱，得知國安法的四大罪行後有兩個反應，首先，若要走便要立即走，但她決定留下；她的另一個反應是：「佢地終於找到個DQ全世界的理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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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她沒有怨恨政府，並強調她所作的批評都是有理論基礎。（資料圖片）

澄清協調會上只在推論坊間反應

何桂藍今作供時，繼續供述第二次新東協調會議。就時任民主動力黎敬輝的筆記中，記錄她在會議中的發言，包括「如以基本法條文作出DQ（取消參選資格），必引起大迴響。」何稱她當時就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權力發言，她的說法是：「句嘢跟基本法咁濟，如果咁都DQ，坊間反應好大。」

溫和派選民認為政府DQ有法可依

她解釋，感到會議中支持使用「積極運用」否決權的人，其立場想退縮，用字方面不想過於肯定。以何的理解，溫和的選民認為政府DQ，是有法可依，而非隨意DQ，並說：「唔係自己玩嘢，唔會被DQ。」他們會覺得無論政府的「紅線」怎樣過分，也應迎合。亦有溫和民主派人士想迎合這想法。惟何認為，若果文件中只說運用《基本法》的權力，此舉亦遭DQ，溫和的選民便會明白，政府是隨意DQ。

何的大律師亦問及，是否認為戴耀廷處理協調會議屬不民主，何認為以「不民主」形容戴並不公道。

不應假設市民怨恨無基礎

辯方繼而問何，她於2020年有否怨埋香港政府。何認對政府很不滿，但沒有怨恨，因為：「香港政府唔值得任何人哂精神怨恨，連花時間去怨恨佢既價值都無。」她又稱，很多香港人怨恨政府，但不應讓假設他們的怨恨沒有理性的基礎，或受他人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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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得知國安法的4大罪後後，覺得對方已找到DQ全世界的方法。（資料圖片）

四大法治標準香港都不達標

何又強調形容香港制度崩壞和法治無存，均屬客觀陳述。就法治方面，她引述終院非常任法官包致金評論，沒有民主的地方是否可能有法治的四個標準，包括是否司法獨立、權力是否分立等，何為香港在各個標準都是不合格。

知悉國安法四大罪行後的兩個反應

何又指，同年5月底知悉國安法的四大罪行，當中涉及干預政府履行職能。她得悉後有兩個反應。第一個為「要走，而家好，唔係一世就走唔到」，但她選擇不離港；另一反應為：「佢地終於搵到個DQ全世界理據」。

已說了很多可入罪的言論

何又指，國安法的四大罪行在內地刑法已有一段時間，正如香港人認識的劉曉波等人，是以言入罪，在內地把一張印有平反六四字眼的單張，並張貼在巴士站：「你都瀬嘢。」她已說過很多令她入罪的言論，認為已「避都無用」。

無人知國安法有否追溯力

法官陳仲衡便指，當時不是應集中將來的言行，何回應指此屬普通法的角度，但國安法是以納入基本法附件三的形式在港實施，沒有人知道國安法有否追溯力。

曾帖文反對國安法認為必會被DQ

何形容她作為「一個怕死嘅香港人」，過去未有講及但屬更激進的說法，她已沒有發表，過往說過的，就繼續講。同年5月21、22日左右，她在Facebook帖文，反對國安法在香港實施的形式。她當時認為，若參選會被DQ。

山米

民主派初選案今（24日)於西九龍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何桂藍第五天作供。她指，雖然當時有主流看法，認為北京不會接受民主派取得立會過半，將會DQ(取消參選資格)，質疑為何在初選投票。惟何桂藍認為「呢個選舉都要打落去」，表達政治意志。法官陳慶偉問她，有否向戴耀廷表明初選「哂時間」、「哂錢」，她庭上強調非常不同意陳官的說法，又質疑法官不讓她繼續補充該問題。她又指法官對立法會認識少，甚至不懂甚麼是分組點票。陳官強調，懂得分辨甚麼與本案相關，又指若他出錯，不是由何糾正，而是由上訴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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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她不想留住浮沙上的自由，認為香港不能一直維持現狀。(資料圖片)

不想留住在浮沙上的自由

何桂藍稱她在2020年6月18日，在Facebook發表一個帖文，亦是她的參選宣言。其中一句為：「反抗，先可以改變到香港嘅宿命」。何解釋，很多香港人認為香港可以維持現狀。但何認為，內地情況亦不斷變化，例如國家主席原本並非終身制，但於2012年之後，情況不斷惡化。她質疑在一國兩制下，香港如何可以偏安一隅。她強調，不想留住「在浮沙上的自由」，認為香港不可以一直維持此現狀。

明知受打壓也不退縮才能改變宿命

何續指，香港人經常指要「守住某啲嘢」，如法治被破壞時，就聲稱要嘗試守住法治，但此心態令情況越來越差，最終甚麼也守不住。她又形容，反抗和自我實現是「一體兩面」。她在帖中寫到：「反抗，先可以改變到香港嘅宿命」，便是他們要做其相信的事，即使知道會引來打壓，也不要退縮，才可以改變香港的宿命。

反抗是為實踐正追求的東西

她指，在打壓的人眼中：「我地做乜都係反抗緊佢。」但她強調反抗是為實踐正追求的東西，又說：「佢地唔畀我地進行真正民主選舉。」並透過DQ等打壓。她形容初選便是由民間進行，符合民主原則，以抗衡政權對民主的打壓。她亦指，除透過初選抗衡不公平的制度外，亦抗衡議會無法制衡的行政機關，這個不公義的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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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藍稱她非常不同意初選是浪費時間和金錢。（資料圖片／歐嘉樂攝）

要選舉打落去以表達政治意志

何在2020年6月亦有在其Facebook發表一段影片，因當時有一個主流看法，認為北京不會接受民主派取得立會過半，將會DQ，認為：「仲投嚟做乜嘢呢？」她的影片就是回應此看法，認為：「呢個選舉都要打落去。」要表達政治意志，以證明有此「實力攞個席數。」。但她強調，香港人的行動令政權在鎮壓或回應民意之中作出選擇，但從來沒有人迫政權鎮壓。

社運過程會打開新的空間

法官陳慶偉問，有否向戴耀廷表達初選「嘥錢」、「嘥時間」？何說很少社會運動可以達到原本的訴求，但過程中會打開新的空間，她非常不同意初選浪費時間和金錢的說法，並指大部份香港人也明白，在中共治下爭取民主從來都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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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陳慶偉稱他從事法官25年，懂得分辨甚麼與案件有關，若他出錯，都不是由何桂藍而是由上訴庭糾正。（資料圖片）

質疑法官對立法會認識少

何之後想繼續補充，法官李運騰打斷其發言，又指此處並非發表政治宣言的地方。何質疑法官向她發問，她卻不可回應，又指法官對立法會認識少，如何分辨甚麼問題與本案相關。法官陳慶偉稱他已任法官25年，何即指官不懂甚麼是分組點票。陳官強回應說：懂得分辨甚麼與本案相關，又指若他出錯，不是由何糾正，而是由上訴庭。

山米

香港「初選案」周一（24日）續審，何桂藍作供指，即使意識到35+不可能，但選舉仍要繼續，是要展示港人的意志，無論北京如何應對，都面對合法性危機，相信絕大部分港人明白在中共治下，爭取民主是「一場妄想」。她推想《國安法》生效後，能進入議會的民主派非常少，《國安法》剝奪本在立法會內合法的行為。何亦回應「立場姐姐」之外號，承認積聚的政治能量非常大。

「一國」不斷改變「兩制」不可能不變

本案踏入第90日審訊，何桂藍今在代表大律師Trevor Beel主問下，回應自己在2020年6月18日於Facebook發布的《參選宣言》帖文，當中提及「反抗，先可以改變到香港嘅宿命」，何桂藍解釋，因為自己眼中港人幻想可維持現狀，但一國兩制下「一國」不斷改變，包括在2012年後，中國內地情況不斷惡化，國家主席亦變成可終身制，故「兩制」不可能不變，沒法假設香港一切維持現狀，坦言香港永遠不可能留在沒有民主但有自由這幻想內，「香港憑咩覺得可以偏安一隅，維持在一個有法治有自由嘅地方呢？」認為不會因為想留住一些本來建立在浮沙上的特權及自由，而接受表面繁榮，實際上不斷破壞緊香港的現狀，直言港人「守住某啲野」的心態，如守住法治、議會等，只會令情況愈來愈差，並指這也是所有參與2019運動的人之選擇。

何又稱，「反抗，先可以改變香港宿命」之意，是要做相信的事，尋求去實踐港人認為應得的權利，即使明知會招致很大的打壓也不退縮繼續堅持，才可以改變香港的宿命，並提出應以「contention」作「抗爭」的翻譯，較「resistance」更準確。被問到如何抗衡時，何認為民主派初選就是由民間，以符合民主原則的選舉舉行，實踐民主以抗衡對民主的打壓，除在抗衡不公正的選舉制度，也抗衡議會無法制衡行政機關的不公義體制。好又指，當時希望說服抱持「議會無用」想法的人，明白議會或許不能做很多事情，但仍有關鍵作用，指當時曾推想在《國安法》生效後，能進入議會的民主派人士會非常少，屆時他們都應繼續用盡議會空間，在人數不利下盡責審核議案，盡量披露政府推行政策的不義行為，令公眾不會被蒙在鼓裡。

可迫使政權在「鎮壓、妥協或回應民意」間作選擇

法官李運騰就問何，民主派如議席未能過半，盡職審議披露政府不義等，與過往所做有何分別；何在早上短休後回答，認為《國安法》剝奪一些本在立法會內合法的行為，就算是盡責審議行為也可被視為嚴重干擾，甚至有違《國安法》，認為民主派在有關方面不應退讓；她又指，觀察到很多參選人為避免被DQ而退讓，即使是是議員在《基本法》框架下擁有的權利如否決預算案也不承認。

何桂藍之後回應與岑敖暉一同拍攝選舉影片，指影片是要回應市民「仲投嚟做咩呢」的情緒，向選民表示即使意識到35+不可能，選舉仍要「打落去」，以展示當時港人的政治意志，證明港人有實力取得35席；惟她強調，港人的行動其實最終只可迫使政權在「鎮壓、妥協或回應民意」間作出選擇，但從來沒有人迫政權選擇鎮壓，而無論北京政府最終如何應對，都面對很大的合法性（legitimacy）危機，因全世界都看到這非港人意願，而如果港人認為「算喇、唔投票」，那北京就可達到其目的。

非常不同意35+不可能時辦初選是「嘥時間嘥心機」

法官陳慶偉就關注，既然何桂藍認為取得35+議席不可能，曾否跟戴耀廷提出辦初選是「嘥錢、嘥時間」？何回應時直指自己非常不同意「嘥時間嘥心機」的說法，解釋很少社會運動能達到原先訴求，但過程中會建立新東西、打開新空間，又相信絕大部分港人心底知道，在中共治下爭取民主，從來都是一場妄想。

何在回應時，法官李運騰一度欲打斷其發言，但何沒有理會繼續大聲回答，李官就著何冷靜，何反指自己非常冷靜，並稱希望完成回答問題，不想被斷章取義，更向法官指「你問完問題又唔畀人答，我覺得好唔公平」。法官李運騰就指這不是讓何發表政治演說的場合，要視乎其言論是否與案件有關，而法官陳慶偉就指若其回答是相關（relevant）內容就會容許她作答，此時何桂藍就反駁，直言法官們對立法會的理解不足，質疑未能判斷其回答是否相關；李官就指何的大律師可在結案陳詞處理，法官陳慶偉更指自己已任法官25年，但何立時回應指陳官「但係你唔知咩係分組點票」，陳官就反駁何，自己或許不知道很多事情，但知道何謂相關及不相關；何桂藍卻仍未肯罷休，再稱自己「就係要指出你呢個判斷係好有暇疵」，陳官再回應，指自己如有錯誤決定，也非由何糾正，而是由上訴庭去糾正。法官李運騰其後指示返回原本的問題。

初選參選人除追求民主外沒共同之處

何桂藍今亦在庭上談及初選論壇，直指「鬥黃其實係好重要嘅路線辯論」。她解釋，過往的選舉論壇，民主派會集中質問建制派，民主派的分歧沒處理過，惟由於初選論壇只有民主派參與，加上出席新界東論壇的初選參選人，除大家都追求民主外，基本上沒有共同之處，亦不同意以一個協議統合所有人的觀點並要各人跟從。她又指，否決財案在2020年沒有形成很多討論，是因當時輿論把事情塑造成抗爭派跟其他黨派間的二元紛爭，認為如選民當時可討論民主派進入立法會後應該如何行事，相信整個討論會大有不同。至於有「共同綱領」是否不切實際？何回應時直言：「好難宜家咁樣兜番轉頭去睇」。

何今亦在作供中回應「立場姐姐」之外號，其代表大律師提及，何桂藍在初選論壇被主持介紹作「立場姐姐」，何當時以「立場姐姐呢個名，唔淨係屬於我，亦都屬於成場運動」作回應。何解釋自己當時的意思，是有關稱呼是「如果你喺呢個運動出咗名，有好高知名度，會成為你好好嘅asset（資產）」，並形容是「名聲嘅暴發戶」，並同意自己對稱呼不太受落。她之後續指，「立場姐姐」這名字非常尷尬，認為公眾關注她是因她直播抗爭者的行動，是關注行動及抗爭者，但卻無法知悉抗爭者身份，故她認為「立場姐姐」名字上積聚的政治能量非常大，但這股能量非因她本人而積聚，而是因為無名抗爭者的行動帶予香港人的感受「聚合而成」，因此認為「立場姐姐」這外號是屬於整場運動。

山米

香港「初選案」周二（25日）續審，何桂藍回應在選舉論壇上重複提及的「破局」、「死局」及「抗擊中共極權」等字眼意思。指當時她眼中的「死局」是《國安法》實施，令整個社會有很大的恐慌，惟她希望說服港人，不要放棄選舉；她直言，「從來都無諗到，撳個反對掣就係犯法」；何又表示，形容中共是「極權」為客觀描述，指港人不希望活在政權嚴格控制下。

《國安法》實施在即　仍想說服港人並非無希望
本案踏入第91日審訊，何桂藍第6天作供，在她的代表大律師Trevor Beel提問下，回應自己在初選論壇上，曾提及「破局」、「突破中共畀香港嘅死局」等的意思。她指「破局」來自政治理論，意指政權會建立一些結構，既指體制，同時也是講一些敘述性的東西，會設下很多限制，同時令民眾心理上覺得自己受局限，要民眾面對、接受完全無任何其他選擇的現實。而在如此狀況下，如民眾見到有其他選擇時，即意味官方所說及呈現的並不是唯一現實，便會令政權對民眾在實際上或心理上的控制消失。她續指，抗爭是建立「反結構」（anti-structure），如抗爭者可離開由政權設下的規則，按自己行動行事，就能打破政權所設的結構，亦是「破局」之意思。
至於她眼中的「死局」，就是指《國安法》在港實施在即，當時整個社會很恐慌，「做咩嘢都冇用，做咩嘢都只係送頭」，但她當時想嘗試說服港人，並非完全沒有希望，不要認為香港已完全沒有抗爭餘地，而是仍有抗衡方法，其中之一就是透過選舉取得最大民意授權（mandate）。

在港生活30年　對撳「反對掣」會犯法感匪夷所思
法官李運騰就問何，當時是否覺得在《國安法》下仍有合法事情可做？何回應時，先指其實沒有辦法判斷做甚麼是違法或不違法；惟李官只著何聽清楚問題，其問題是《國安法》立法後，是否仍認為有事情是可合法表達？

何再回應，提及抗爭有很多形式，選舉是最多人參與，她承認曾擔心或已認定一些議會內的審議行為可能違犯《國安法》，惟同時再直言：「但我冇估到亦都冇諗到，撳個反對掣就會犯法，作為生活咗喺香港30年嘅人，我覺得呢件事簡直係匪夷所思」。

法官與辯方爭論「極權」定義　稱日本只有一個黨
其代表大律師之後再問及她在選舉論壇中，曾說「抗擊中共極權」的意思，何指「極權」（totalitarianism）既是一個批評，同時學術上亦有定義，其中「極權」的英文中「total」部分可理解為「完全控制」（total control），因政權可監控和控制所有事情。辯方之後問何當時是帶貶義還是指出事實，法官陳慶偉就插口指，自己認為兩者沒有分別；辯方就回應，指如果說美國是極權，則可能是貶義，因其事實上不是，但如果該政權事實上是極權，就只是單純說事實而不會是帶貶義。

不過，陳官就質疑辯方「怎麼定義極權？」辯方就以「獨裁、一黨專政」回答，陳官就反問「那日本是不是極權？」辯方不認同並指日本有國會制度。陳官就再舉俄羅斯為例，指俄羅斯也有國會，而辯方就回應俄羅斯只有一個政黨，此時陳官再反駁稱「日本也是，實質上只有一個黨」。何桂藍聞言即開腔稱「日本有共產黨㗎」，而陳官就「總結」指這正是法庭面對的困難之處，指法庭不是要辯論到底「極權」是貶義還是事實。另一法官李運騰亦指，不是關注學術上的定義，只關注被告當時想法，稱不要被學術爭論分了心。何就回應，自己在論壇上形容中共是「極權」為客觀描述，直言港人是不希望活在一個方方面面都受政權嚴格控制的制度下。

何桂藍強調抗爭「唔係求死，係求生」
Trevor Beel其後轉問何桂藍一篇於2020年6月29日在Facebook發表的帖文，題為《香港人，千其唔好睇少自己——攬炒的哲學》，著何解釋「攬炒的哲學」。何回答稱，當時很多抗爭者有自毀傾向，強調犧牲和死亡，但她不同意此想法，希望強調抗爭「唔係求死，係求生」，又認為當中共壓迫來到時，港人的求生意志可打開新的空間，直指另一被告區諾軒早前作供時表達的絕望情緒，抹殺了2019年社會運動的「創造性」，又強調抗爭一方有很強的理性基礎。

何又回應同一帖文中提及「攬炒必然對我方有成本，但我哋要佢哋輸得更加甘……」，指如港人已明確表達政治意志，但政權依舊不回應，是相當於破壞整個制度的正當性。她續指，港人未必一定直接對政權造成「損傷」，但會將政權推向選擇鎮壓還是回應民意的位置，「攬炒其實係建基於一個假設，就係假設中共一定會overreact（反應過度），會做一啲其實佢要解決個問題，根本唔需要做到咁盡嘅嘢」。

何又補充，即使港人完全不爭取、不遊行示威，香港的民主化本身亦是中港政府的憲制責任，但當政權可聆聽民意時卻選擇拒聽，「既然佢選擇破壞呢個嘅制度，咁佢當然要承受番選擇嘅代價」。

議會內面對暴力時不會屈服
至於她另一篇Facebook帖文《唔抗爭，選你入去做咩？》，當中提到「武鬥」字眼，指是議會抗爭必備元素；何解釋，議會內有人不停使用暴力阻止另一議員履行職責時，她認為不應屈服於暴力，更指建制派議員把民主派議員硬拖倒地拖行時應該要阻止，而非守住溫和形象，任由該議員獨自面對暴力。

辯方就追問她是否要以暴力回應暴力及在立法會打鬥？何回應，首要制止建制派行使暴力，如成功制止則無需繼續，又指立法會的保安是不會幫助自己，「佢會打埋你一份」，說法引來旁聽人士發笑，惟何即指這並非笑話，因立法會保安員會穿戴戰術手套進入議事廳。

法官李運騰就問何是否不會考慮選擇退開？何回應，認為要繼續履行作為議員的責任很重要，沒理由因為對方行使暴力，就放棄自己作為議員要做的事。李官之後再問何，既然認為議會已不能正常議政，監察政權能力也不足夠，亦不能影響政策制定，那預期立法會議員在會內做甚麼事情？何就稱，用非常僅餘權力，至少可指出政策的問題，如披露問題後議案仍獲通過，屆時全港市民就會同樣見到問題。

山米

香港「初選案」周三（26日）續審，何桂藍回應法官「究竟選立法會嚟做咩嘢呢？」的問題，指有61萬人在初選中投票，是當時沒想像到的局面，她說政治行動不是跟從一個原因、結果、過程、動機的邏輯，稱「意義呢家嘢，做咗未必搵得到，但係唔做就一定搵唔到」。

指財政審議制度供殖民地使用　由1840年代源用至今

本案踏入第92日審訊，何桂藍第7天自辯作供，她身穿深藍長褲、粉紅色恤衫上衣出庭，甫開庭即表示要補充回應法官李運騰周二（25日）對其提問，既然入了立法會後，倡議等很多事都無法做到，「究竟選立法會嚟做咩嘢呢？」

何之後由庭上曾討論、並指很有問題的財政審議制度說起，指有關制度由1840年代源用至今，整個制度的設計，本來是供殖民地使用，故在2019年社會運動中，從來不是說要進入議會做到些甚麼，而是直接提出要改革立法和行政機關的制度。

初選61萬人投票　當時無人想像得到

法官陳慶偉就問何是否指立法會需要改革？何回應指，不單立法會，更是雙普選，即行政機關及立法機關，繼而指「為何仍要去選立法會」這問題，正是很多在2020年質疑初選沒有意思，並不願在初選投票的人的問題，更指在2020年時「無一個民主派嘅人士可以圓滿咁樣答到個問題」。

何之後指，而她自己最老實的答案，是「其實我係答唔到嘅」，惟直到她見到初選有61萬人投票這數字，她就再稱：「呢個係當時冇人想像得到會出現嘅局面，可能喺法律嘅場合就係每樣嘢都好清晰，有原因、有結果、有過程、有動機，但係政治行動唔係跟呢個logic（邏輯）行嘅，簡單嚟講，就係意義呢家嘢，做咗未必搵得到，但係如果唔做就一定搵唔到」。

真正的民主涉及整套制度

何桂藍的代表大律師Trevor Beel其後展示何桂藍於2020年7月10日，在大圍街站的發言片段謄本，並在法官陳慶偉要求下，在庭上播放相關影片。影片中，除了何本人，另有鄺頌晴、周庭、王宗堯到場支持，而何桂藍就在發言中，提及「中共一直以來幫香港寫好嘅劇本，就係要香港一步一步咁樣走入鳥籠式嘅民主」及「歷史性改革」。

何就回應，認為經過2019年後，全香港人就會有一個意識「追求民主無可能永遠都安全，一定會有代價」；亦無人可以迴避香港已無可能維持現狀這事實。她之後再回應Beel問及「鳥籠式嘅民主」意思是指甚麼，就解釋指很多人對民主的理解，是一人一票、有論壇、與官員有問有答等，但真正的民主涉及整套制度，香港人雖然一直都可參與投票，但對這城市的規劃、發展、公共開支等都沒有話語權，直言「佢（制度）透過選舉去吸納民意同吸納民間嘅政治能量，將佢（香港）困咗喺一個根本冇出路，亦都冇辦法帶來改變嘅institution（體制）入面」。

政權如大規模DQ　難再宣稱純因候選人個人政治理念

至於她另提到「抗爭到底」，何解釋，早前已曾講過，就算在議會內是少數派，但在議會內仍有很多事情可做，故其意思是要抗爭至最後一刻，結果可能是被捕、被DQ，或失去議席等。

何之後再回應其Facebook帖文中，曾稱「要利用立法會選舉，觸發憲政危機」，被問及當中「憲制危機」，是指DQ或是建制派的反應；何指如果政權大規模地DQ候選人，即可能是20至30人，甚至更多時，政權就很難再宣稱DQ純粹是因不同候選人的個人政治理念，而明顯針對香港民主派打壓，「點解我會話呢一個都係一個憲制危機，因為佢完全改變咗立法會選舉嘅遊戲規則㗎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