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帥指控張高麗#MeToo：有學者認為不應只聚焦政治層面

山米

中國女子職業網球名將彭帥在微博稱曾與退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兼中國副總理張高麗發生性關係以來，輿論嘩然。彭帥發表的文章目前已被刪除，她本人也行蹤不明。

彭帥的經紀人、中國政府有關部門至今未對事件發表任何評論，中國外交部也在例行記者會上拒絶回應有關提問。中國內的網絡有關彭帥、網球及張高麗的搜尋和討論受到審查，但不少網民繼續以暗示的形式發表意見或透過VPN翻牆熱議。

由於這起事件據信是自鼓勵曝光性侵害的國際#MeToo運動傳入中國以來已知的最高調一起舉報，而且事件又發生於中共即將召開十九屆六中全會之際，有不少觀察和分析人士都紛紛認為此事可能與權鬥有關。

有關注中國MeToo運動的學者與活動人士向BBC中文表示，從彭帥博文中的表達來看，他們傾向於相信彭帥一方的指控，並相信這是一起發生在男女雙方權力極不平衡下的事件，而當事人正處於一個情緒很不穩定的狀態，曝光事件後的人身安全堪憂。與此同時，觀察人士對於這起事件屬於桃色糾紛還是性侵犯仍然爭持不下。

彭帥文章發表前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北京時間11月2日22:07（14:07 GMT），彭帥的經認證微博賬號發表了一篇長文，當中稱：「大概三年前張高麗副總理你退休了，找天津網球中心的劉大夫再聯繫到我……上午打完球，你和妻子康潔一起帶我去了你們家。然後把我帶進你家的房間，和十多年前在天津時一樣，要和我發生性關係。那天下午我很怕，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人在外幫守著，因為誰都不可能相信老婆會願意。」

帖文還說，「七年前我們發生過一次性關係，然後你升常委去北京就再沒聯繫過我」，又說她自知沒有證據去指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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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高麗2013至2018年期間曾出任國務院副總理

生於1946年11月的張高麗是福建晉江人，於2012年11月中共第18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共十八大）時當選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翌年3月中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會議上當選國務院副總理。在此之前，張高麗自2007年起擔任中共天津市委書記，被派遣至天津前則長期在廣東任職。

彭帥生於1986年，湖南湘潭人，長年於天津生活，2014年首次登上女子網球世界排名第一，是中國首位球員獲得此成就。她曾長期與台灣選手謝淑薇合作參加女雙比賽，並在2013年和2014年先後在英國溫布頓和法國兩大公開賽奪冠。

這篇帖文據悉在微博上發表了約20分鐘後被刪除，但這篇博文的截屏則迅速在微信以至於中國境外的社交媒體平台上「擴散」。近年專門研究中國社交媒體發展與MeToo運動的香港浸會大學傳理與影視學院新聞系副系主任閭丘露薇確認了這個時間段。

閭丘露薇博士對BBC中文說：「要是你看第一時間的，當時還沒被刪除的那些評論，大家都很淳樸的，很感同身受的，知道在這社會裏面有多少的不容易。她能這樣站出來，大家其實很佩服她，覺得她很勇敢。」

BBC中文無法獨立核實網帖內容。路透社報道，代表彭帥的體育公關公司APG、新浪微博與微信運營商騰訊均未回應其記者的評論邀請。

中國外交部11月3日的例行新聞發佈會上有記者就此事提問，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回答：「我沒有聽說，這也不是一個外交問題。下一個問題。」

彭帥的微博只剩下年初的生日賀帖。

• Twitter上有不少網民反映彭帥、張高麗與多項同音字詞在微博遭到屏蔽，微信用戶報告不能互發截屏。影視網站豆瓣上一套2013
• 年韓國電視劇《總理和我》被下架，原有頁面顯示「你沒有權限訪問這個頁面」字句，也被懷疑與這次事件有關。
  

彭帥微博賬號本身在11月4日仍能登入，上面最新一篇帖文為1月8日由系統生成慶祝其35歲生日的動態帖，但當中的1600餘條評論已無法閲讀。在微博中搜尋彭帥或張高麗則會發現不完整反饋。從專門搜集被屏蔽網帖的自由微博網站所見，「彭帥」、「瓜」、「網球」這幾個熱搜詞均有網帖遭審查刪除。

網民繼而轉到不同關聯平台留言評論。國際女子網球協會（WTA）官方微博一條帖文一度有人留言「吃瓜群眾求指路」或勸告網民停止評論無關事件，謝淑薇認證Facebook專頁也有網民留言，請謝淑薇評論彭帥事件。

與此同時，香港上市企業信義光能、信義能源和信義儲電4日股價均顯著下跌。信義系企業東主李賢義為張高麗姻親，香港媒體認為信義系股價大跌與彭帥的指控有關。

彭帥的帖文引來了哪些解讀？

中共十九屆六中全會將於11月8日召開，不少香港、台灣和海外媒體的報道與分析將彭帥事件與中共人事鬥爭掛鉤；有些指「張高麗屬前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親信」。 流亡美國的1989年天安門學運領袖王丹在Facebook上說：「有兩點比較耐人尋味：一。實名舉報前政治局常委，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底氣，是誰給了彭帥這麼大的膽子？二。在中共十九屆六中全會即將召開的前夕爆出這段緋聞，時間點實在太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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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美國的中共中央黨校退休教授蔡霞也評論說：「這類事在大陸官員中普遍存在，誰也不說誰，到内鬥時就是打擊對方的子彈，張高麗爆瓜表明中共高層内鬥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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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暨中國國家監察委員會11月3日在官網刊發「天津通報8起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典型問題」一文，當中曝光違反中共黨紀，涉嫌貪污腐敗的官員不少與張高麗曾有交集，成為媒體另一揣測方向。

不過也有一些觀察人士認為問題核心是性侵行為，旅居美國的前中國維權律師滕彪便是其中之一。

曾經長期採訪中國時政新聞的香港浸會大學閭丘露薇博士對媒體循權鬥方向分析彭帥的指控並不驚訝，但她認為這是沒有從受害人角度去理解此事，缺乏同理心。

閭丘露薇對BBC中文記者說：「作為當事人，受到委屈的時候，她不會去想那麼多，一定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對她（彭帥）來說，微博可能是唯一一個她能使用的工具。」

「我不是她，沒有辦法去猜測，但我研究過1000多個性騷擾當事人的言語分析，我會覺得她整個描述與MeToo的敘事吻合。你能看到當中有很多猶豫、反抗，有許多迷惘。當一個女性與男性之間的權力相差很遠很遠，基本上都能看到這樣的精神狀態，就是不懂得如何處理。」

旅居美國的中國女權活動人士呂頻也對BBC中文說，當前中國政治環境「每一天都很緊張」，即便是從政治角度看，什麼時候發彭帥的這個帖子分別已經不大。呂頻還說：「如果你看彭帥的帖子，你就會知道她發這個帖子是有她自己的軌跡。」

「她的情緒很崩潰，她的心理受到很大的打擊，她意識到這是一個虐待性的關係。她有極大的情緒和心理需求才發這樣的一個帖子，這不是一個深思熟慮的結果，不是基於一個特定的時機我要搞倒某個人。」

呂頻也在Twitter上發表文章說：「彭帥的自述和其他很多米兔受害者的發佈有高度的一致。以個體的微薄之力突破一整個社會所設定的對性暴力的不可說和正常化是非常艱難的。我理解彭帥為什麼自責，為什麼會說他是好人，說到愛，等等。」

「我更完全感知她內心的屈辱和憤怒。社會必須了解沒有人應該被置於這樣的狀態，而女性從來都知道。」

MeToo運動在中國仍然舉步維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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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於美國好萊塢，2018年席捲中國的#MeToo運動喚起中國對女性基本權益的廣泛討論。

在眾多對彭帥帖文的評論中，周曉璇的評論尤其引起關注。網名玄子的周曉璇曾是官方中國中央電視台的一名實習生，她指控名主持人朱軍在2014年對其性騷擾，案件至2021年9月開審，一審法院以「證據不足」為由裁定朱軍無罪。

據報道，周曉璇發文說「希望她平安」，又說彭帥走出來曝光事件，說明MeToo運動不會在中國停止。

呂頻對BBC中文說，彭帥目前的人身安全「是中國女權主義者最大的擔憂，因為我們都知道她發這個帖子是冒著巨大的風險」。

閭丘露薇慨嘆，從信息傳播的角度來看，信息一旦發佈了，無論發信息者覺得如何委屈，社會上不同的人自當會有不同的詮釋，因此難以避免有人質疑其時機，提出陰謀論。但也有輿論注意到，彭帥事件反映出中國女性在男權社會中處境有多艱難。

「雖然你很出名，是一個很有成就的女性，但你也要面對這樣的一個處境。」

呂頻認為，中國對MeToo反性侵運動的關注仍然不夠，社會距離發生顯著變化仍然有很大距離。

「我覺得中國社會主流的觀念仍然是對婦女權利是沒有足夠覺察的。MeToo做到的是讓社會沒有辦法再否認這是一個被爭議的問題。在MeToo之前，這個主流的社會假裝女性的問題是不存在的。那是因為女性的聲音還不夠大，所以這個社會可以盡量的忽略。」

「至於這社會主流觀念什麼時候會得到一個顯著的改變，我覺得這還需要一個過程。」

山米

美國國防部最新公布的2021年中國軍力報告（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大幅增加了對中國未來十年核威懾力的預估，被中國外交部批評在玩弄「操縱話術，混淆視聽的把戲」。

美國國防部自2000年開始每年都向國會提交中國軍力報告，本次最大的看點包括美國對台海局勢、中印邊境衝突、中國與俄羅斯關係以及中國未來十年核彈頭數量的預判和評估。

中國「野心」

美國國防部的中國軍力報告旨在向美國國會闡述中國國家戰略，涵蓋中國軍隊現代化和改革進展，分析中國的「區域和全球野心」，其中包括解放軍發展跨領域聯合遠程精確打擊的能力，空間、反空間和網絡能力，以及加速擴張核武裝。

報告稱「中國長期以來一直將美國視為競爭對手，並將之歸納為強國之間的戰略競爭和對立體制的衝突」。

報告還認同美國拜登總統上任後於2021年3月公布的《國家安全戰略初步指導》（Interim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ic Guidance）中的結論：「中國是有能力集合經濟、外交、軍事和技術力量，持續挑戰穩定和開放國際體系的唯一競爭對手。」

報告認為，中國的「野心和意圖日趨清晰」。北京尋求重新塑造國際秩序，使其更好地順應自身的專制制度和國家利益，這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

報告特別提及中國在2020年12月通過修訂《國防法》，認為中國此舉「旨在增加使用武力保衛海外經濟利益的合法性」。

核能力大增

美國國防部2021年中國軍力報告預計，中國到 2027年，將擁有700 枚核彈頭；到2030年，中國很可能至少擁有 1000枚核彈頭。

而2020年的美國軍力報告估計中國的核彈頭數量只有略多於200枚，到2030年，中國的核彈頭總數至少增加一倍。

由此來看，美國大幅度調高了對中國未來十年核彈頭數量的評估。

對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回應稱，美國國防部發佈的這份報告同以往類似報告一樣，「罔顧事實，充滿偏見、炒作中國核威脅論，純屬操縱話術，混淆視聽的把戲。」

汪文斌還說，事實上美國才是全球最大的核威脅來源。

根據美國軍控協會（Arms Control Association）2021年的估算，現在世界上核彈頭最多的國家仍然是俄羅斯，共6255枚；其次是美國，共5550枚；第三是中國，共350枚。第四是法國，共290枚。英國排在第五，共有225枚。

台海關係

美國國防部的報告認為在2020年，中國對台灣的外交、政治和軍事壓力加強了。「2020年全年，解放軍在台灣海峽內外增加了挑釁和破壞穩定的行動，包括多次飛入台灣的防空識別區和進行奪島等作戰演習。」

至於美國與台灣的關係，報告仍然表示：美國堅持其一個中國政策，該政策以《台灣關係法》（TRA）、三個聯合公報和六項保證為指導，「美國將繼續支持以符合台灣人民意願和利益的方式和平解決兩岸問題。」

但今年的報告特別提出：美國致力於深化與台灣的關係，台灣是一個主要的民主國家和重要的經濟與安全伙伴，「美國將通過提供防衛物資和服務，使台灣能夠保持足夠的自衛能力」。

中印、中俄和其他

美國本次的中國軍力報告長達近200頁，對中國解放軍的方方面面進行了非常詳細的說明與評估。其中的重點內容還包括：

• 中國和俄羅斯潛在分歧：中、俄之間在疫情期間仍然保持密切的軍事合作，俄羅斯總統普京也在2021年10月高調表示，歡迎包括中國在內的國家積極利用北方海路增加東西方之間的貿易往來，但報告認為，俄羅斯在2019年通過了有關北方海路通行的規定，要求外國軍艦在打算過境時提前45天通知莫斯科，在船上配備一名俄羅斯飛行員，並保留莫斯科拒絶通行的權利。「如果遵循這些規定，解放軍海軍未來在北方海路附近獨立行動的能力將受到限制」，這將是中、俄之間的潛在分歧。
• 中國與印度邊境衝突：中國表示將防止使邊境對峙演變為更廣泛的軍事衝突；但在2020年，曾在中國西藏自治區和印度阿魯納恰爾邦之間有爭議的領土上，建造了一個有100戶人家的民居村落。「中國官員通過官方聲明和官方媒體，譴責印度成為美國在亞洲政策的工具，但沒能阻止印度在邊境對峙問題上加深與美國的關係。」
• 中國是世界第五大武器供應商，買家包括沙特阿拉伯、阿聯酋和巴基斯坦等發展中國家，主要出口產品有無人機、潛艇和戰鬥機等。「雖然一些潛在客戶認為中國製造的武器質量和可靠性較低，但中國出售武器系統附帶捐贈、靈活付款等優惠，這對買家具有吸引力。「
• 中國海軍作戰艦艇和潛艇擁約355艘，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海軍；中國陸軍共有97.5萬名現役軍人，也是世界第一；中國空軍有2800架飛機，為世界第三。
  

山米

被指擅自挪用藥企濟民可信兩間子公司28億存款，借給第三方做貸款擔保的渤海銀行南京分行，他們的負責人昨日接受央視訪問回應指控，強調藥企一直對貸款的事知情，又爆料指藥企一直收取，擔保公司給的額外利息。藥企昨日深夜發聲明，再次否認知情，並要求銀行交代事件。

渤海銀行南京分行綜合與人力部副總經理趙遠芳：「在一年左右的時間裡，濟民可信系還收取了來源華業石化系的，三倍於我行的存款利息的額外收益，我們掌握的其他信息也顯示出，濟民可信對這件事是知情的，並非其對外聲稱單純的存款客戶。」

副總經理稱事件曝露了分行管理及運作的不足，銀行會一查到底，重申如果有證據顯示銀行職員違法犯罪，絕對不隱瞞及包庇：「需要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絕不推諉，不逃避，不轉移任何法律責任，請大家相信，我們一定會確保客戶正當合法權益得到充份保障。」

濟民可信再度否認知情

當外界還在消化消息時，濟民可信昨日深夜發表聲明反駁銀行的講法，再次重申集團對存款被挪用做擔保毫不知情，針對銀行副總經理受訪時，提到有其他信息顯示濟民可信知情，集團聲明說要求銀行詳細披露，所謂的「其他信息」是什麼。

聲明同時要求銀行回應集團早前提出的6個疑問，包括不聯繫企業，不依規簽合約，就將集團巨額存款給第三方做貸款擔保，是否合乎銀行業務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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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旗下兩間子公司原本的存款變成貸款擔保。

聲明又說集團去年11月起至今年8月，合共將33億存入渤海銀行，有關收益情況及來源，已經在報案時向警方交代，相信司法機關能夠排除一切干擾，並查明案件的全部事實，有信心也更有耐心等待真相大白的時刻。

消息稱銀行總經理助理被刑拘  

內地媒體日前報道 ，經江蘇省初步調查有人涉嫌偽造印章，濟民可信今日再發聲明稱收到消息，銀行南京分行營業部，總經理助理管鵬程等人已被刑拘，質疑為何銀行含糊其辭，沒有在訪問說明，又說警方調查後，已經排除集團的嫌疑。

雙方今年8月底交涉不果。

這場羅生門源於濟民可信子公司，今年8月收到渤海銀行南京分行職員查詢，是否有將存款為一間華業化工的企業做貸款擔保，母公司收到匯報後要求銀行交代。

在交涉期間，銀行反要求集團將剩下的5億存款做貸款擔保，威脅一旦報警，所有存款都會被凍結，濟民可信其後在9月報警。

山米

警方去年以疫情為由禁止維園六四集會，多名支聯會成員和泛民主派人士被控當日組織及參與未經批准集結，何桂藍、鄒幸彤及黎智英不認罪，法官胡雅文昨裁定案件表證成立，鄒幸彤今出庭自辯，解釋支聯會堅持入維園，只為反抗極權謊言，信守對六四死難者的承諾。她強調當晚只有支聯會「自己人」集會，市民是「遍地開花」悼念六四，又謂：「如果有舉蠟燭，就叫參與集會，咁全個香港都參與緊集會。」

辯方今早押後約一小時索取指示後，黎智英最終決定不出庭自辯。鄒幸彤跟著出庭自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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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幸彤：如果有舉蠟燭，就叫參與集會，咁全個香港都參與緊集會。距集會三日才發禁止通知書　

鄒幸彤由犯人欄走到證人台時，有旁聽人士向她揮手示意，鄒逐一點頭微笑回應。鄒供稱，她在2010年加入支聯會，在2015年底成為支聯會副主席，支聯會去年5月28日與警方開會時，她並不在場。

被問及為何支聯會沒有上訴警方禁止集會的決定，鄒解釋支聯會去年4月23日已呈交通知書，惟警方一直未有回應，直至逾一個月後才開會，至6月1日才發出禁止通知書，當時距離集會時間只剩三日，「我哋唔可能再搞一個安全、有秩序嘅集會，租唔切音響、間唔切台，總之乜都做唔切。」

集會被禁止後，支聯會啟動悼念活動的後備方案，邀請市民在全港「遍地開花」，並會舉行網上集會。支聯會常委同時亦決定，會堅持進入維園悼念。鄒在盤問下強調，支聯會當晚有「自己人」的集會，但原先被警方所禁止的集會已不存在，「至於圈外人嚟維園係咪參與我哋嘅集會，我無法判斷⋯如果有舉蠟燭，就叫參與集會，咁全個香港都參與緊集會。」

鄒又指，支聯會之所以堅持選擇去維園，是因為31年來的維園燭光有反抗專權、對抗政權謊言的象徵，亦是「對六四死者、難屬的承諾」，故支聯會不可迴避責任，一定要堅守維園燭光。

控方引Google資料：致命疫情政府理應警惕  鄒幸彤：憑乜話逼地鐵比集會風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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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

控方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盤問時對新冠疫情着墨不少，先引述「Google」網上資料指全球有5百萬人因染疫死亡，再回溯香港去年學校停課、法庭關閉、市民搶口罩等事件，指出任何負責任的政府都亟需警惕疫情發展。

控方：疫情肆虐全球，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經驗。不止每個人，每個家庭、每種生物都受疫情影響？

鄒：如果你說全球性疫情，同意。

控方：新冠肺炎是致命的。

鄒：感冒都可以致命。我唔明呢啲問題有咩意義。

控方：我今早Google了，全球有5百萬人因疫情死亡⋯

法官（打斷）：我可用司法認知考慮疫情⋯另外請不要依賴Google。

鄒強調，支聯會已向警方表明會遵守防疫措施，包括確保參加者會戴口罩。她又回應謂：「如果嗰警惕係一視同仁，咁梗係同意啦。」她指出，當時市民仍可逼地鐵、行商場，但政府並無強制要求市民搭地鐵時戴口罩、量體溫，反問「憑乜嘢話逼地鐵風險低過六四集會？」

控方關注，除了支聯會常委外，陳皓桓、郭永健、黎智英等人亦在噴水池廣場點燃蠟燭，問：「邊個負責叫呢啲人過嚟？」鄒回應指，該行動並非事前組織的行動，「如果友好嘅人行過嚟，無緣無故我哋都唔會趕佢哋走。」控方續問，支聯會有否事前通知，以讓傳媒得悉何時到場採訪，鄒笑言：「記者出嚟，係唔需要我哋通知。」

我出門啦，今晚見

控方引述鄒在去年集會前夕發表的FB帖文，「......你們這些今日必然會走出來的傻瓜們，你們這些有着樸素的對錯判斷的可愛的香港人們。」控方問「傻瓜們」是否指所有人，鄒回應指意指「所有堅持悼念的人」。控方續問「傻瓜們」是否也等同「可愛的香港人」，鄒笑言：「我是寫文章，不是寫數學算式。」

控方引文中最後一句「我出門啦，今晚見」，追問她是否意指「維園見」，鄒指這是開放式的語句，但自己確實已表明會前往維園。鄒在法官追問下補充指，她當時預期支聯會前往維園會有記者採訪，「大家好可能會喺鏡頭前見到我」。

反感控方形容叫口號是「表演」　鄒：六四係一件莊嚴嘅事

控方質疑，支聯會從來沒公開透露，當晚會有少於50人的「自己人」聚會，鄒反駁他們已多次表明會入維園，沒有必要特別強調人數。控方又謂，如果只是「自己人」集會，就沒有必要推開鐵馬，推鐵馬目的是為市民開路。鄒則表示，他們只是想進入足球場，「如果我真心要開路，我可以出返嚟拆其他鐵馬，但我冇。」鄒又謂：「我哋唔得閒管咁多......每一個要反抗嘅香港人都做緊自己要做嘅嘢。」

此外，控方獲確認李卓人曾在參與集會其間叫口號時，質問：「所以這是表演的一部分？」鄒聞言不悅謂：「我反感你用『表演』去形容，六四係一件莊嚴嘅事，唔係表演。」控方收回提問。

【案件編號：DCCC857-875、877-884、886-889、891、89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