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巴西死亡數突破40萬，高官「炮轟」中國疫苗的...

山米

巴西新冠死亡人數已超過40萬，是成為世界上新冠導致死亡人數第二高的國家。該國也因疫情嚴峻成為目前除印度外另一世界關注的焦點。

除了疫情告急外，近期巴西高官炮轟中國疫苗不如歐美疫苗有效，並稱「中國發明新冠病毒」，引發中方不滿。這為兩國原本的緊密聯繫蒙上陰影。本次疫情中，巴西成為中國疫苗海外試驗基地，中國則為巴西提供最多的疫苗供給。

爭議焦點：接種了科興疫苗的巴西高官

4月27日，巴西經濟部長格德斯（Paulo Guedes）意外在巴西衛生委員會會議中宣稱：「中國人髮明瞭新冠病毒，他們疫苗不如美國的有效，美國人在研究方面已投資100年，輝瑞（Pfizer）疫苗比其他的更好。」

巴西目前有四款疫苗供民眾接種，其中包括中國科興疫苗、輝瑞疫苗、阿斯利康疫苗和強生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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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onaVac疫苗由北京科興生物與布坦坦研究所共同研發。

據當地媒體報道，格德斯當時並不知道該會議正通過社交媒體直播。會議結束後，巴西衛生部立刻將影片從官網撤下。而格德斯本人在3月27日接種了中國的科興（Sinovac）疫苗。

中國駐巴西使館發言人4月29日回應稱，「在中國竭盡全力、克服困難向巴西提供疫苗和疫苗原液的情況下，巴政府高級官員發表這樣的言論有悖於雙方為雙邊合作創造良好氣氛的意願，違背事實。中方對此表示不滿。」

對於病毒溯源問題，中方稱「病毒溯源是科學問題，應由全球科學家合作開展研究。自疫情發生以來，中國一直公開透明地發佈信息，支持各國科學家開展病毒源頭和傳播途徑的科學研究，已兩次邀請世衛專家赴華開展溯源研究，並已公布了有關研究結論。各方都應尊重科學，尊重科學家的意見和結論。 「

中方在聲明中提到，中國是向國際社會，包括向巴西提供疫苗或疫苗原液最多的國家。巴西於2021年年初與中國簽訂協議，購買一億劑科興疫苗。

中國疫情受控較早，在中國國內缺乏臨牀條件時將試驗轉為在巴西進行。2020年7月21日至12月16日，中國科興疫苗的臨牀試驗在巴西進行。巴西一家實驗所於4月11日公布的中國科興疫苗三期臨牀試驗數據表明，該疫苗對含不需就醫的輕症病例在內的所有新冠病例的保護效力為50.7%，對有明顯症狀且需就醫的新冠病例的保護效力為83.7%。

科興疫苗的50.7%有效力剛好踩線世界衛生組織的審批及格線。 世衛也將於5月3日對該疫苗進行審核以決定是否推薦供緊急使用。

巴西疫情有多嚴重

巴西官員炮轟中國疫苗效率低的背後，還有巴西國內疫情死亡人數再創新高的不爭事實。巴西因新冠死亡人數已超過40萬，死亡人數居全球第二。巴西最近14天的平均死亡人數和確診病例數仍然很高，但已出現輕微下降。

巴西總統博爾索納羅（Jair Bolsonaro）經常公開反對封鎖、戴口罩等措施，並曾為未經證實的藥物治療辯護。他正面臨廣泛批評，其支持率急劇下降。

更具傳播性的病毒變體和缺乏協調的防疫措施助長疫情的爆發。巴西各州和各市實施限制措施後，包括衛生系統處於崩潰邊緣的許多地區的情況得到改善，但這些限制措施已在放寬。

據衛生機構Fiocruz稱，三分之一以上州的重症監護室牀位佔用率仍在90%或以上，該機構稱情況仍然「危急」。

巴西在3月和4月之間的短短37天內記錄了10萬例死亡，這兩個月是該國最糟糕的月份。自新冠大流行爆發以來，巴西已有超過1450萬確診病例。

同時由於疫苗短缺，一些城市不得不暫時停止疫苗接種計劃。根據「我們的數據世界」追蹤數據，巴西2.12億人口中約有13%至少接種一劑疫苗。

分析：巴西總統的支持率隨死亡人數增加而下降

馬克·洛文（Mark Lowen），BBC記者發自聖保羅

這是一個可怕的數字，如果當時能更快地購買疫苗並實行封鎖，巴西的死亡人數可能不會達到這個數字。但是總統博爾索納羅一直不願採取抗疫行動。所以巴西現在正在哀悼40多萬名死者。

只有約13%的巴西人接種了一劑疫苗，6%的人口接種兩劑疫苗：採購緩慢是參議院調查的問題之一，因為巴西政府去年拒絶輝瑞公司提供的數千萬支疫苗。議會可能會建議對總統進行彈劾，甚至是提出刑事指控。

博爾索納羅一如既往地牛氣衝天，威脅說要派軍隊來阻止各州的封鎖。他的支持者聲稱，政府不可能更早地購買疫苗，因為它正在等待巴西衛生監管機構的批准。

新冠大流行加劇巴西的政治分化。博爾索納羅正利用他的保守派支持基礎。但民意調查顯示，隨著巴西繼續計算其死亡人數，這一基礎正在縮小。

調查可能會增加對總統進行彈劾的呼聲，儘管分析家們說這不太可能發生。但訴訟程序和可能的披露會對博爾索納羅造成嚴重損害，他幾乎肯定尋求明年競選連任。

博爾索納羅說他對調查「不擔心」。自大流行開始，他一直反對任何封鎖措施，認為對經濟的損害將比病毒本身的影響更嚴重，他的許多支持者也持這種立場。

山米

印度第二波疫情來勢兇猛，確診和死亡病例都急劇增加。

4月22日數字顯示，印度過去24小時內新增病例314,835例，創下新冠疫情爆發以來印度國內和全世界單日確診最高紀錄。

同日，印度新冠死亡增加2104例，這也是印度單日新增死亡最高值。

4月26日，印度連續第五天錄得全球單日確診病例的新高。

第二波疫情最為引人注意的是，病例、死亡數字驟然攀升。

去年6月18日，印度確診11000例，之後60天，平均每日新增35000例。

今年2月10日，第二波開始之際，印度新增11000例；之後50天，每日平均新增22000例。但是在接下來的10天，確診病例驟升，平均達到每天89800例。

印度疫情猛烈反彈可能有哪些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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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警惕」為疫情添柴

2021年初，印度新冠疫情曾經好轉，單日新增病例數一度降至1萬例以下。相比2020年9月中旬平均每天超過9萬的高峰期，感染率穩步下降。截至2月中旬，印度平均單日新增11000例，七日平均死亡不足100例。

2020年底，印度官員宣佈該國已經扭轉了疫情曲線。形勢似乎一片大好。

BBC駐印度記者比斯瓦斯說，病毒已經被擊潰的狂喜從去年年底開始逐步升級。政客、決策人、部分媒體都認為，印度真的已經擺脫危險。

作為疫苗的生產大國，從1月份開始，與英國合作並同時自主研發新冠疫苗的印度開始向數十個國家承諾並實際交送疫苗。比斯瓦斯說，這被看作疫苗外交，受到一些國際讚譽。印度媒體將總理莫迪捧為「疫苗大師」。

隨著當局和民眾放鬆警惕，各種宗教活動和政治選舉紛紛舉行，高層官員、宗教領袖紛紛出席大規模人員聚集活動，很多人都不採取包括戴口罩、保持距離等基本防護措施。

伴隨著新增病例的下降，接種疫苗的人也有所減少，導致普及疫苗接種速度放緩。

比斯瓦斯說，公眾放鬆警惕也為印度的第二波疫情「添柴」。

每日感染人數激增，印度多地醫院無法應付，幾近崩潰。新德里很多病牀同時有兩名病人使用。

缺醫少藥導致死亡猛增

作為總人口近14億的國家，印度社會中下層一直存在著缺醫少藥的問題。新冠疫情使這個問題更加嚴重。

印度政府早已於2月份在這波疫情複燃之初就下令：禁止其境內生產的抗病毒藥物及其活性成分出口。

此次第二波疫情中，感染人數突然猛增，連續一周每日感染20萬人以上。在印度人口最多的北方邦，包括該邦首席部長等數十名政府高官和數百名醫生、護士及其他衛生工作者都被感染。

印度多地醫療系統無法應付，幾近崩潰。

許多城市都報告醫院牀位短缺、氧氣供應不足，這一點在社交媒體平台上絶望的求助呼聲中也很明顯。全國各地都有令人不安的報道稱，有人在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的情況下死亡。

「我們沒有從第一波疫情中吸取任何教訓。據報道，一些城市在第一波疫情中就已經沒有牀位了，應當要為第二波疫情做好充分凖備。」印度公共衛生專家班（Anant Bhan）說。

印度因為新冠疫情的總死亡人數超過了18萬人。但也有專家認為，實際數字高於官方統計。

第二波疫情中，一名退休法官告訴BBC記者，他和妻子都感染新冠病毒後，他播打政府新冠熱線電話至少50次，都沒有任何人給他們送藥或收治他們，他的妻子死亡後也沒有人立即來收屍，於是他被迫上社交媒體求救。

當地媒體計算勒克瑙和瓦拉納西的火葬場焚燒屍體數後，也對政府公布的較低的新冠死亡人數提出質疑。

疫苗接種任重道遠

疫苗接種方面。到4月下旬，人口超過10億的印度僅接種大約1.3億劑疫苗，遠遠不足以形成群體免疫的要求。而且，先期接種僅限於醫護工作者、一線人員、45歲以上等優先群體。

雖然印度3月下旬已暫緩新冠疫苗出口，但到4月中旬，印度媒體報道數個邦疫苗短缺，數百家接種中心關閉，在繼續開放的接種點內疫苗存量也只夠打一兩天。

印度政府4月19日表示，從5月1日起，所有18歲以上的成年人都將接受新冠疫苗接種。但是，目前的擔憂是，已經存在的疫苗供應缺口或許會使普及接種速度進一步放緩。

此外，科學家已經警告，接種不代表就可以防止感染，也不代表感染後就不傳染給別人。

病毒變異或許雪上加霜

印度這一波的新冠病毒已經不僅再是2020年疫情爆發之初的病毒，已經出現變異和再次變異。

印度3月25日宣佈，從不同邦收集的樣本中檢測到一種新冠病毒「雙突變」變種。

病毒學家賈米爾（Shahid Jameel）解釋，病毒刺突蛋白關鍵區域的雙重突變可能使病毒更具傳染性。他說，病毒的變異是確診病例激增的唯一「合理解釋」。

賈米爾還說，印度篩查病毒變異動作「比較晚」，截至到去年12月，僅對5000樣本作基因測序，「沒有一致行動」。

他還說，1月間，印度採取行動、協調各實驗室加快速度，2月開始運作，但「不幸的是，第二波已經開始了」。

大流行中，測序很重要，因為這可以讓科學家監視病毒的變化。

目前英國衛生官員也正在調查印度雙突變病毒是否更容易傳播、是否能避開疫苗提供的免疫保護。

山米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情況。我無法相信我們在印度首都，」馬爾霍特拉（Jayant Malhotra）告訴BBC，「確診者沒有氧氣，他們像動物一樣死去。」

馬爾霍特拉一直在印度首都德里的一個火葬場幫忙，那裏的醫院正因新冠確診病人的空前激增而陷入困境。

周一（4月26日））印度連續第五天錄得全球單日確診病例的新高。

印度疫情嚴峻 火葬場不停運作 民眾為至親排隊等氧氣保命

印度正遭遇新一輪疫情之時，中國、美國、西歐大部分地區以及非洲和東南亞部分地區在4月25日之前的兩周內新冠死亡人數下降。

一些國家正解除封鎖，歐盟甚至暗示今年夏天已接種疫苗的美國旅行者可以返回歐盟。

但印度不斷惡化的疫情是否會成為全球的擔憂？

印度的這輪疫情有多嚴重？

隨著死亡人數的急劇增加，火葬場已經變成了大規模的柴堆聚集地。

今年2月印度每日確診病例大約有1.2萬個，死亡人數維持在幾百人。當時許多印度人滿懷希望地認為該國已躲過這場大流行最嚴重的階段。

但自4月17日以來，印度每天的確診病例已超過20萬例，這遠超過去年9月每天9.3萬例的高峰。

死亡人數也在增加。截至4月25日的一周內，平均每天有2336名印度人死亡，是第一波高峰期時的兩倍。

BBC健康和科學記者詹姆斯·加拉格爾（James Gallagher）說：「印度顯然在掙扎。這種令人心悸的恐懼讓我想起大流行的最初階段，當時新冠病毒還是未知物。即使有完美的醫療護理體系，新冠病毒的影響也可能致命。但當醫院變得不堪重負時，本來可以挽救的生命就會喪命。」

德里的情況特別糟糕，那裏已沒有重症監護室牀位。

新德里的一些醫院已經不能接受新的新冠感染者。

許多醫院拒絶接收新病人，至少有兩家醫院的病人在氧氣供應耗盡後死去。病人的親屬在社交媒體上呼籲增加入院名額、氧氣和呼吸機供應。

使應對疫情變得更加複雜的是，實驗室也超負荷運轉，測試結果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出來。同時，火葬場正晝夜不停地工作。類似場景也在印度其他主要城市上演。印度累計已有近1700萬名感染者和19.2萬人死亡。

但這些數字很可能被低估了。

這個國家的龐大人口基數和後勤問題使得檢測新冠病毒或凖確記錄死亡人數非常困難，也使外界了解印度新冠危機的確切規模比了解歐洲或美國等地的情況要難得多。

情況會變得多糟？

「可悲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周情況將明顯惡化，」加拉格爾警告說：「一次又一次的教訓是，病例的激增會導致幾周後死亡人數的激增。即使印度能夠在一夜之間阻止病毒的傳播，死亡人數也會繼續成倍增加，因為已經有這麼多人被感染。當然，沒有跡象表明感染趨於平穩。病例是否繼續攀升將取決於封鎖措施和疫苗接種速度。」

應該注意的是，印度的總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不算最多。根據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截至周一（4月26日）的數據，美國到目前為止已有3200萬確診病例和57.2萬人死亡。

印度也沒有在每百萬人口的病例或死亡名單上名列前茅。歐洲和拉丁美洲的大部分地區報告的數字要多得多。

但正是印度人口的龐大規模以及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的急劇增加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物理學和生物學教授、傳染病建模專家喬坦·梅農（Gautam Menon）告訴BBC：「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在新確診病例持續急劇增加的背景下，衛生系統目前無法應對當前負荷。」

當衛生系統崩潰時，人們因各種原因死亡的人數要多得多，而新冠統計數據中沒有包括這些死亡。

此外印度的醫療服務提供者在覆蓋其龐大的人口方面也面臨更大挑戰，許多印度人根本沒有機會獲得相關醫療資源。

這對世界其他地區意味著什麼？

新冠大流行是全球性威脅。

從最早期開始，科學家和衛生專家已追蹤到新冠病毒在不同國家間傳播。這由航空旅行和高度全球化的世界經濟推動。

到目前為止，國界對傳播的阻礙非常有限，而且實行旅行禁令和無限期關閉邊界是不現實的。

因此在印度發生的疫情肯定會傳播到世界各地，特別是由於印度很可能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僑民群體。

加拉格爾補充說：「這場大流行告訴我們，一個國家的問題是所有人的問題。新冠病毒最初在中國武漢發現，現在已無處不在。印度創紀錄的病例數量可能會蔓延到其他國家，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國家已實行旅行限制。」

印度變種病毒可怕嗎？

印度的疫情對於全球對抗新冠病毒的鬥爭來說是非常糟糕的消息。

英國劍橋大學臨牀微生物學教授拉維·古普塔（Ravi Gupta）說：「印度的高人口和高密度是這種病毒進行變異實驗的完美孵化器。」

如果允許該病毒有時間在這樣的理想條件下進行變異，它可能會大大延長並增加全球大流行的嚴重性。

加拉格爾補充說：「病毒變異的機會越多，就越有可能找到一種方法甚至感染那些已經接種疫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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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人口數量和密度導致它在疫情爆發面前十分脆弱。

來自英國、巴西和南非的病毒新變種已經在這次大流行中在世界各地蔓延，梅農教授警告說，印度也有新變種。

他說：「已知的一些變異與刺突蛋白有關，它使病毒能夠更好地附著在細胞上，同時減少與抗體的粘連。不可能真正對變種病毒的傳播加以控制。目前，B.1.617變體（首次在印度發現）已經在印度以外的一些國家出現。很可能是輸入的。」

梅農教授警告說，病毒將不斷變異，並將進化以逃避先前感染或接種疫苗可能帶來的免疫力。

現在的問題是這可能發生的速度有多快。

「從我們對全球範圍內多種變體的觀察來看，SARS-CoV-2可以通過變異來實現更多傳播。到目前為止，我們認為疫苗應該仍然對這些新的病毒變體有效，但這在未來可能會改變。」

印度和世界其他地區如何阻止本輪病毒傳播？

國際社會正努力幫印度應對嚴重的氧氣供應不足和破壞性的新冠病例激增的情況。

英國已開始運送呼吸機和氧氣濃縮器設備，美國正取消向國外運輸原材料的禁令，這將使印度能夠生產更多的阿斯利康疫苗。

由於缺乏氧氣，德里的一些醫院裏的病人只能在無奈中死去。

各個國家也在提議派遣醫務人員和個人防護設備來幫忙。

為增加氧氣供應，印度政府已批准在全國建立500多個氧氣生產廠的計劃，但這些都是試圖防止死亡的措施，而不是防止感染。世界需要的是印度大幅提高為其人口接種疫苗和防止病毒傳播的能力。

在大流行發生之初，印度可能有理由抱有希望控制疫情。在疫苗生產方面，印度是強國。

印度安排了一項大規模免疫計劃，它生產了世界60%的疫苗，這裏有多個主要疫苗製造商。

但根據BBC印度記者蘇蒂克·比斯瓦斯（Soutik Biswas）的報道：「針對象SARS-Cov2病毒這樣的烈性病原體的大規模成人疫苗接種計劃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印度的疫苗接種計劃屬世界最大規模。它於1月16日開始，目標是到2021年7月覆蓋2.5億人。到目前為止，據稱只有約1.18億人接種第一劑疫苗。這覆蓋印度不到9%的人口。

最初疫苗接種只限於醫療工作者和一線工作人員，後來已分階段擴大到45歲以上的人。

為如此龐大的人口進行免疫接種的任務規模之大，以及該國所面臨的後勤和基礎設施問題，使疫苗推廣工作更加複雜。

專家說，為了實現目標，疫苗接種工作需要加快步伐。

比斯瓦斯說：「目前還不清楚該國是否有足夠的疫苗和國家能力來加快推廣速度，並擴大覆蓋至年輕人在內的群體。」

印度希望在七月前完成2.5億人的疫苗注射。

在如此龐大的人口成功接種疫苗之前，它給整個世界帶來風險。

「新冠疫情不是一個國家的問題，甚至不是一小群國家的問題。它的影響確實是全球性的，」梅農教授說，「為了世界更大的利益，我們需要在病毒測試、疫苗接種和研究方面進行更多國際合作。」

正如公共衛生官員和政治家們從大流行早期講的那樣，「在所有人都安全之前，沒有人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