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方引中共文件盤問辯方專家　以「光復行動」冀證「光...

山米 · 發表於 2021-7-15 09:24:04

國安法首案，辯方專家證人李詠怡接受控方盤問。主控官周天行今日大部分時間圍繞「光復」、「Liberate」提問，冀指出「光時」口號意指港獨。例如梁天琦在言論裡表達支持港獨，周天行提出，政治演說太長，所以藉由口號（即光時）傳達演說的訊息。專研政治科學的港大教授李詠怡回答說，這不是政治口號的用法，口號是要讓人記得這位候選人，增加勝算。

就著另一個關鍵詞「革命」，周天行搬出中共中央人民政府的[url=http://big5.www.gov.cn/gate/big5/www.gov.cn/ ... ntent_1024934_3.htm]〈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url]，問李詠怡在理解「革命」時有否參考此文章內有關文化大革命的部分。周天行問李是否認為這是相關材料，李反問是否知道有幾多刊物、文革議題有幾複雜。法官杜麗冰這時說：「我們不是在講課，你有否將之視為相關材料？」經過反覆澄清問題，李詠怡表示不認為有相關性，沒有參考。

一整日的盤問，周天行多番重複提問，李詠怡則要求周釐清令人困惑的問題。甚至乎，法官陳嘉信嘗試協助釐清提問，周天行指不是這樣的；又試過李詠怡回答後，周又問一模一樣的問題，法官彭寶琴搶白說：「她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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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唐英傑於去年7月1日駕駛插有「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旗幟的電單車，與警員相撞，現被控煽動他人分裂國家罪、恐怖活動罪，及一項危險駕駛交替控罪。

審訊進入第11日，辯方專家證人、港大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教授李詠怡開始接受盤問。控方署理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先後嘗試以字典釋義的引伸、反水貨客的光復行動、以及梁天琦主張港獨，指出「光時」有港獨意思。

控方以光復行動　冀證「光時」意指港獨

周天行指，2016年或之前的光復行動，有反中共、支持港獨的元素，認為這與理解「光復香港」相關。李詠怡表示，看不到有支持港獨的元素。法官陳嘉信拿著控方呈堂的光復行動影片截圖，見到有「恢復英港」、「建立港人政府」字眼，問李是否認為沒有任何東西給予她港獨的印象。李認為不足以論斷，因「恢復英港」沒有指明是指制度抑或統治，「建立港人政府」是指由港人領導政府，抑或為香港人而建立的政府？

周天行又嘗試利用光復行動解讀「光復香港」，但不得要領。陳官嘗試釐清，說：「光復屯門實際不是光復屯門，而是反中、想回到殖民統治，這是你的邏輯嗎？」但周表示不同意，是想指出，光復屯門可用以理解「光復香港」。彭官與陳官介入討論，幾番往來，周天行重組提問說是否同意控方專家回應報告第12段所講（庭上未有讀出內容），李詠怡表示不同意，重申之前作供已說過，香港自治運動並不主張港獨，彭官亦說毋需重複答案，但周天行仍追問：「所以你同意抑或不同意？」彭官搶答道：「她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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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行今早又嘗試將5個英文字典對「Liberate」的釋義呈堂，指最常見的解釋是將一些東西或人，從某人的控制中解放（free from control）。周問到如在港有人稱要「reclaim sovereignty（取回主權）」是否等於要「overthrowing the regime（推翻政權/政體/體系）」。法官隨即問到，推翻的是哪一個政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抑或香港？周天行沉默了幾秒，說是香港的。

李詠怡反指，這個說法令人費解（confusing），因為香港從來不是獨立政權，「如果你不曾擁有，怎樣取回? 你可以聲稱取得，但不是取回。（you can claim but not reclaim）」李詠怡續從政治科學的角度指出，「regime」亦都有廣闊的用法，例如國際體制、經濟體制，李問「overthrowing the regime of Hong Kong」指的是甚麼。周天行沒有回應；李詠怡續說，是指推翻香港特區政府嗎？周天行仍然沒有反應。李續道：「The H-K-S-A-R regime？」周天行這才答道是香港特區政體（political reg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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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怡續供稱，取回香港的主權不一定等如推翻香港特區政體，要求周天行說明持這個說法的人在甚麼語境下提出。周天行卻問，是否等同分裂，李說這又是另一回事。

經過一輪澄清與爭論，周天行引述控方專家證人、嶺南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智鵬的說法，指如果有人從不認為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取回」是從敵人手中取回的意思？李詠怡認為此說涉及多重假設，包括歷史角度、語境以及語意的。

法官彭寶琴這時介入問，「光復香港」是否可以被解作從敵人手中取回？李詠怡表示不會這樣解讀，周天行再問是否可以這樣解讀，李形容「是的，雖然於我而言並不合理。」法官杜麗冰再問，是否可以這樣解讀，李聳一聳肩說「OK，但我會說這是非常差的（解讀），因為有所不準確，在現實層面、在解讀層面上說。」周天行這時第三度追問，是否可以這樣解讀，李答：「如果答案只能夠是Yes或者No，Yes。」

周天行盤問當中亦不斷質疑李詠怡對中國歷史的認識，問李中國歷史的程度到哪裡、是否知道其所引述史料《元史．陳祖仁傳》裡「上都」的重要性。李詠怡承認自己並非元史專家，並指出自己教授及研究香港政治，需要了解中國歷史，因為香港的發展與中國、中國歷史相關，不會同意說自己的程度停留在中三。惟周天行及法官杜麗冰追問下，李承認自己接受有關中國歷史的正式訓練止於中三。

周二（13日）李詠怡將繼續作供。

山米 · 發表於 2021-7-15 09:38:31

國安法首案，辯方傳召專家證人、香港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教授李詠怡。她表示，與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李立峯一同撰寫專家報告，從政治科學、傳播學及文化研究著手，解讀「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他們認為這個口號是政治訊息或願景，指恢復失去了的舊有秩序，團結不同年齡喜愛自由的人，並在這個時代創造明顯的改變。

辯方專家利用社會科學的方法，檢視4000多則「連登」帖文，分別計算出現「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香港獨立」的次數。透過比對發現，不論是「光復香港」或「時代革命」，均與「香港獨立」未有達到統計學上「有關連」的水平，藉以指出「光時」與港獨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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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唐英傑於去年7月1日駕駛插有「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旗幟的電單車，與警員相撞，現被控煽動他人分裂國家罪、恐怖活動罪，及一項危險駕駛交替控罪。

辯方大律師劉偉聰昨日獲准於47人案繼續保釋，今天在庭上負責主問。主問期間，李詠怡指出，在2019年反修例運動當中，7月21日首次出現光時口號。她認為有兩個原因，第一是自2019年6月9日起，出現光復上水、光復屯門公園等社區抗爭，可見「光復」二字於7月份開始出現；第二則是元朗7.21襲擊事件，觸發人們感到有需要用新的東西表達憤怒。

李詠怡引述《當代漢英詞典》指，「光復」解作recover, regain；而《劍橋詞典》則指recover, regain, reclaim, restore, retrieve；還有《辭海》解作恢復舊業。

利用《元史．陳祖仁傳》對「光復」作出不同解讀

《元史．陳祖仁傳》當中載有，陳祖仁向元順帝上疏一話：「自古人君，不幸遇艱虞多難之時，孰不欲奮發有為，成不世之功，以光復祖宗之業。」控辯雙方的專家證人均曾就此處的「光復」作出解讀。

控方專家證人、嶺南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智鵬早前供稱，這裡的祖宗之業，是指江山/政權/國土，形容「就唔好好似辯方報告用一個字『glory』咁含糊，並且係無內容嘅。」辯方專家證人李詠怡今天表示不同意這個解讀，指不可能解作推翻政權，「因為他（元順帝）是在位的皇帝，他為甚麼要推翻元朝政權？『光復』不一定解作恢復政權，因為這裡他（元順帝）亦沒有失去元朝。」

李詠怡又供稱，「光復」來自2016年前的光復上水、光復屯門的社區抗爭，而當年英文媒體多數譯作reclaim。劉偉聰問，這些光復行動是否要推翻政權？李詠怡說不是，而是指向社區問題，簡單而言就是示威者不滿日常生活被內地遊客或水貨客干擾，所以從語意及歷史角度而言，是指恢復公共空間的秩序。

利用口號出現的次數說明與港獨的關聯

控方引用一份由警方製作的報告，由高級督察張偉文帶領的一隊7至8人的隊伍，檢視2019年6月9日至2020年7月1日期間的示威片段，統計「光時」與「香港獨立」、「香港人建國」、「驅逐共黨還我香港」等口號出現的次數。控方專家證人劉智鵬認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喺多次活動經常被叫喊，係同呢個驅逐中共、香港獨立有直接關係。」

辯方專家則檢視了在「連登」討論區4000多則帖文的內容，以社會科學的方法統計不同時段出現「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五大訴求」、「香港獨立」的次數，分別計算口號與「香港獨立」的相關性，結果發現全部均未有達到「有關連」的水平。

庭上另出現過小插曲。在主問過程中，李詠怡指出控方在抄錄梁天琦2016年造勢大會上的言論時出錯，指控方謄本寫到：「選票就係子彈，呢個係『咩comix講嘅』」，李詠怡糾正指應為：「呢個係Malcolm X 講嘅。」Malcolm X 是著名非裔美國民權運動者，推動黑人平權。李續解釋，按照上文下理，將選票當作武器，是一種比喻手法，「正如時間就是金錢，不等如你可以將時間當錢使。」辯方劉偉聰續問：「Malcolm X是分裂主義者嗎？」李詠怡頓一頓說不是。

李詠怡尚未完成作供，案件下周一續審。

山米 · 發表於 2021-7-15 09:48:58

國安法首案，控方專家證人、嶺南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智鵬今日繼續出庭作供。劉智鵬今午接受辯方盤問，被質疑既然說涉案字詞意涵千年不變，為何倚重於梁天琦2016年的用法。劉回應指，是因為梁天琦於2016年立法會補選當中「將呢八個字擺咗喺好重要嘅語境入面，因此佢呢個語境賦予咗呢八個字相當穩定嘅意思同用法。」被問到是否認為梁天琦就涉案字詞在歷史上的用法，與其理解一樣，劉智鵬斬釘截鐵說：「同我嘅理解一樣，同好多中國人對呢啲字詞嘅理解都一樣。」

在辯方代表、資深大律師郭兆銘盤問期間，曾問到涉案字眼在2021年傳達甚麼樣的訊息。控方一度提出反對，質疑提問範圍聚焦2021年與本案有何關係。郭兆銘隨即反駁指：字詞涵意2000年沒變啊，引來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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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進入第六日審訊，被告唐英傑在國安法生效首日的2020年7月1日涉嫌駕駛電單車衝向警員，被控煽動他人分裂國家罪、恐怖活動罪，及一項危險駕駛交替控罪。

劉智鵬今午在周天行引導下反駁辯方的專家報告。辯方專家分別是香港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教授李詠怡，以及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李立峯，二人今日亦在席旁聽。

劉智鵬認為，辯方企圖用2019年較後時間的例子，說明不同人士在接收涉案字眼時會有不同演繹，劉直指這是「有缺陷的論證」。他解釋：「好簡單啫，我哋唔可以用後來嘅解釋去斷定以前發生咗嘅歷史，即梁天琦創造呢八個字，有佢喺創造呢八個字時語境指涉嘅意思，我哋唔可以將後來嘅人、唔同嘅人，對呢八個字唔同理解，去斷定梁天琦對呢八個字嘅理解係後人理解咁樣。」

反之，劉智鵬有信心根據其從歷史角度的分析，梁天琦與他對光時的理解一樣。以下是辯方代表、資深大律師郭兆銘盤問期間的節錄：

問：既然你話字眼在現代同過去的用法一樣，點解倚重梁天琦對字眼嘅用法？

答：因為梁天琦喺 2016年立法會補選，將呢八個字擺咗喺好重要嘅語境入面，因此佢呢個語境賦予咗呢八個字相當穩定嘅意思同用法

問：你係話梁天琦所講嘅嘢係確認你歷史角度嘅睇法？

答：我係話梁天琦用嘅呢八個字，係遵從咗約定俗成嘅用法，並且通過佢創作呢八個字嘅語境，進一步確定口號其實同歷史上面相關字詞嘅用法一致

問：你係咪即係話，梁天琦就住呢啲字眼喺歷史上嘅用法，同你嘅理解一樣？

答：同我嘅理解一樣，同好多中國人對呢啲字詞嘅理解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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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時任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資料圖片劉智鵬：必需理解字詞過去用法　同意辯方也可能正確

劉智鵬供稱，辯方專家用當代語境理解「光時」在社會上被認受的情況，認為是沒有回應到自己提出的歷史角度的考慮。他續形容，「光復」與「革命」兩詞在中國歷史上有源遠流長的使用，必需要知道兩詞幾時開始用、過去在用法的變化，才能較準確知道現在的用法。劉智鵬花了頗長的篇幅（約450字）解釋，主審法官杜麗冰、陳嘉信先後用左手托頭一段時間，亦即托著頂上假髮。

不過，劉智鵬其後在控方盤問下承認，自己用歷史角度出發可能是對的，而辯方專家證人用社會科學及文化研究的角度分析，也有可能是對的。劉智鵬說：「我哋唔可以將今日發生嘅事情，同過去有關嘅事情切斷。」

劉智鵬斥辯方解釋「光復」用glory一詞　含糊、無內容

劉智鵬又反駁辯方對「光復」、「革命」字詞的理解，形容「辯方報告對《說文解字》嘅理解其實係唔正確」。劉稱，辯方引用的《元史：陳祖仁傳》正好說明與其報告所提出的「光復」正常用法一致，「即係話呢，自古嘅仁君，即係皇帝，佢哋光復嘅所謂祖宗之業，其實就係指江山、政權、國土，就唔係好似辯方報告用一個字『glory』咁含糊，並且係無內容嘅。」

至於「革命」，劉智鵬重申最早可以追溯去湯武革命（即商周朝代），直到晚清遇上「revolution」這個概念，劉說：「（晚清）中國係好受法國大革命嘅影響，因此係用咗一個古老嘅詞語『革命』去作為revolution嘅翻譯。……有突破性嘅發展，都有人用『革命』來形容，但喺中國近現代嘅使用入面，主要都係政治嘅，譬如辛亥革命、階級革命，甚至乎辯方專家報告都講到文化大革命，都係一個高度政治嘅用法，因此我總結就係話，辯方報告喺呢幾個段落對我報告嘅批評，係唔成立嘅。」

控方周天行引導劉反駁辯方引用的汽水廣告「靜靜地起革命」、美容產品「美肌革命」。劉智鵬說：「革命呢個詞，政治用法排喺第一位，就係推翻政府，然後先有第二個意思，指一個事物好明顯或者好大、程度大規模嘅轉變，當然最重要都係個語境。」他認為不能相信政治的革命與商業的革命有同一意思。

周天行又播放了約10分鐘的片段，顯示不同光復行動的過程，其中一條是由香港自治運動拍攝的影片，兩位主持人在節目中談到「光復旺角，還我奶粉，反走私賊」。劉智鵬看過影片後回應周天行說：「肯定唔係還我奶粉咁簡單。」他續指，光復行動的一個重要訊息，就是香港這個族群與內地的族群不一樣，因此要有一連串的光復行動，香港族群自己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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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的主問環節，劉智鵬供稱，梁天琦在2016年立法會補選所講的「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以及2019年7月21日出現在中聯辦外的「光時」口號，在語境上是一致的，並與古時的無明顯分別。

劉上周五作供解釋歷史角度怎樣理解「光時」的語境，他由三國時期講起「光復」意指在敵人或異族手上奪回佔領的政權或國土，「革命」甚至可追溯至商周，指推翻或改變政權及社會制度。

在周天行的引導下，透露劉智鵬在專家報告引述梁天琦稱2016年的年初一事件是「起義」，周天行問劉是否知道年初一發生甚麼事，劉形容：「佢指嘅係一般稱為旺角暴亂嘅事。」

控方又播放多段呈堂影片，見到2019年7月21日有示威者在中聯辦外牆噴漆，包括「支聯辦」和光時，周天行於引導提問將兩者放在一起：「見到有啲人喺中聯辦外牆噴咗啲油，話支聯辦或者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以你嘅意見來講，呢啲嘢係代表咗咩？」劉智鵬回應指，寫支聯辦的人，以外國人的立場看待中國及中國政府，因為「支那」一詞過去一段長時間裡被外國人用以形容中國，「結合佢哋塗喺牆上嘅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即係呢，示威人士要挑戰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香港管治嘅權威，甚至係唔接受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香港嘅管治。」

控方又播放多段有群眾叫喊光時口號的影片，劉智鵬認為口號多次在活動出現，訊息清晰：「首先佢係一個政治口號，伴隨呢個口號一齊叫喊嘅包括：驅逐中共、香港獨立、天滅中共（繙譯員譯作：heaven destory the communist party），仲有一系列毀壞公物嘅活動，最嚴重嘅係焚燒同踐踏國旗，總結而言，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喺多次活動經常被叫喊，係同呢個驅逐中共、香港獨立有直接關係。」

不過，影片亦都顯示同場群眾有叫喊「香港人加油」、「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好仔唔當差當差正仆街」等口號，這些內容卻未有在周天行提問或劉智鵬回應時被提到。

周天行今午經已完成主問，辯方開始盤問，劉智鵬明天將繼續出庭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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