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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律師協助被捕者 致電警署近百次無人接聽 奔波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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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20 21:00:3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整場由反修例牽起的運動,至今逾1,400人被捕。每當有人被制服拘捕,防暴人牆瞬間築成;從那一刻起,被捕人士或將與世隔絕48小時。不少被捕人士均指出,警方拒絕讓他們打電話或見律師,而義務律師團隊要找到被捕人士,亦絕非易事,往往徹夜尋人,卻發現他們已在警方誘導下錄了口供。警方一直聲稱已保障被捕人士權益,到底是否真確?被捕人士在這段「被失蹤」的時間,又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本報記者於8.31當晚,由示威現場開始直擊,再跟隨義務律師團隊工作,接觸被捕人士及前線社工,嘗試重組這段無人知道被捕者下落的失蹤時間。


31/8,20:30,銅鑼灣,第一次圍捕

8.31晚上,港島區鋒煙四起。警方於晚上8時展開第一次搜捕,多名速龍小隊成員及防暴警突然由盧押道衝入軒尼詩道,拘捕四女三男。記者身處軒尼詩道,看見有被捕者遭警方用警棍打到頭破血流,亦有被捕人士一站起便立即嘔吐。有四名被捕者遭送往律敦治醫院治理,當時大約是晚上8時45分。


31/8,21:15,銅鑼灣,第二次圍捕

警方防線繼續推進至銅鑼灣希慎廣場外,大批速龍及防暴再次突然衝前,及至約晚上9時15分,再在維園、皇室堡外及百德新街展開第二次圍捕,捉拿了十多名示威者。


31/8,22:45,律師樓,不斷打電話,無人接聽

記者由晚上10時45分開始,陪同義務律師團隊尋找在不同地區被捕人士下落,首先由打電話到警署做起。律師手持被捕者名單,先後致電港島區所有警署,又曾致電觀塘、旺角等五個九龍區警署,詢問名單上的示威者有否被帶到警署。


記者觀察,律師打了接近一百通電話,大部份均無人接聽,只有一些較為偏遠的警署如柴灣警署,才有警員接聽電話,但表示沒有示威者被送往該署。


1/9,00:30,電話終於接通,但……

打了接近兩個小時電話、約於晚上12時30分,電話才一度成功接通灣仔警署,但電話另一端表示,那裡沒有律師要找的被捕人士。


律師解釋,警方慣常的做法,會先將被捕者帶到最就近的警署,之後才「過界」到其他警署進行錄取口供等手續。惟他指這並非金科玉律,例如8.11銅鑼灣的被捕人士,便被帶往新屋嶺。由於每次「大圍捕」警方均拘捕很多人,故警方現時多數會將被捕者「過界」到較大警署,例如北角警署及葵涌警署。


1/9,01:00,柴灣警署,律師親身拍門查問

此路不通,凌晨1時記者聯同律師團隊另外兩名成員,打算逐間警署查詢,第一站便是柴灣警署。查詢期間,律師收到電話,得悉有被捕者遭帶到葵涌警署,於是連忙過海趕到葵涌。


1/9,02:00,葵涌警署,警員聲稱對名,律師等足兩個半小時

到達警署之時,已是凌晨2時。當時警署落閘,有近10名親友及律師在門外守候。律師團隊、親友及記者一同等候,等了一會,才見有防暴警員從警署步出。


義務律師團隊隨即從鐵閘縫隙交出手寫名單,要求會見被捕人士。但警員聲稱要「拎指示」,並隔著鐵閘要求律師交出證件登記,全程沒有打開鐵閘。後來有另一名較資深的防暴警員稱會協助「對名」。眾人只好在閘外呆等,一等便在閘外等了兩個半小時。


其間另有律師與防暴警員理論,但警員聲稱警署「已經冇晒房」,就算律師內進,亦無法接見被捕人士,又稱「多人到成個報案室都係人」。另外亦有警員主動向另一名律師表示,被捕人士聲稱毋須法律援助,要求律師離開。該名律師堅拒離去,揚言就算「被炒魷」,亦要求由被捕人士親口告知。最終事件不了了之。


1/9,04:30,律師終於見到被捕人士

直至凌晨4時半,記者陪同的義務律師團隊始能成功進入警署,與被捕人士會面。當時距離首批被捕人士的被捕時間,已經相隔長達8.5小時。


大律師石書銘亦有參與義務法律工作,他直言義務法律支援困難之處,在於確認被捕人士到底身在何方,當中往往已經過長時間延誤。


大狀之言:有警察出言威脅要拘捕律師

他又指,有些被捕人士曾向他反映,警員會說:「律師嚟到,都係叫你咩都唔好講架啦,我哋份口供同你寫冇嘢講,咁唔使見律師啦!」又或者會說:「你要見律師,我唔知扣你扣幾耐,你想早啲走,就唔好見律師。」有時警察亦會轉用另一種語氣謂:「你哋咪以為嗰啲義務律師真係唔收你錢呀,見完你、保完你,之後就開張十幾廿萬單,你哋咪自己搞掂佢囉。」


警察對示威者的敵意一直存在,但石書銘感覺到,這種敵意開始轉到律師身上。有警察甚至出言威脅連律師也要拘捕,「好明顯佢哋覺得律師阻住做野,令警方有啲慣咗嘅做嘢方法行使唔到出嚟」。他指有些人會將律師與當事人混為一體,以為「你代表某啲人,就代表認同佢哋既立場、行為。呢個係對律師本質有一個好大嘅誤解」。


據國際特赦組織最新報告顯示,警方拒絕或拖延讓被捕人士接受法律支援的情況嚴重。組織指出,有數名新屋嶺被捕人士均表示,他們在新屋嶺扣留中心被扣查期間,警方以該處沒有電話網絡為由,拒絕讓他們致電律師。亦有被捕人士等足12小時,在完成錄口供及搜屋程序後始獲准見律師。組織對情況感震驚,指被捕人士會見律師是防止酷刑的重要保障,警方的做法完全不合理。


到底被捕者被捕後,經歷了甚麼事?請看另一相關報道。
記者歐陽聯發 蘇曉欣

 樓主| 發表於 2019-9-20 21:05:17 | 顯示全部樓層
【被捕.然後】經常被指阻差辦公 社工:警方做法才是阻礙被捕人士權益

要尋人,首先要知道被捕者名稱。但在示威現場簡單問一句「你叫咩名」,亦絕非易事,往往遇到警方阻撓。社工Penny曾到天水圍警署外參與被捕支援工作,查詢被捕者名字及身份證號碼,協助他們找律師。惟警員見狀立即「推人走」,又會與Penny「鬥大聲」,斥責他:「唔好阻住警察執行職務!」Penny批評,警方做法「唔公義、唔合理」,聲言:「佢哋(被捕人士)只係疑犯,未被定罪,應該要得到應有嘅法律支援,但警方而家嘅做法,就係阻礙被捕人士權益。」他更斥責警方濫捕社工,製造白色恐怖。

Penny是中學駐校社工,亦是「社工復興」成員。8.5當日,大批市民在天水圍警署外被捕,當中不少只是「踢拖嘅街坊」。他憶述:「當時警方喺冇勸喻之下就拉人,唯有盡量問街坊嘅資料,有啲只係得12、13歲,只係想幫佢哋搵律師。」在示威現場,經常聽到警員反問社工:「你係律師咩?邊個問名?」Penny批評有關說法全不合理,「就係我哋冇呢個身份(律師),我先要幫被捕人士搵律師」。
連同「陣地社工」陳虹秀在內,已有六名社工及社福界人士被捕提堂,Penny對此感到憤怒,「其實社工角色一向『和理非』,好少會主動衝擊警方防線,只係想喺現場舒緩氣氛;但而家警方就係濫捕社工,拉完再安一個罪名落去」。他坦言這是白色恐怖,因最終無論是否「告得入」,對該名社工而言已構成壓力。陳虹秀早前亦表示,被控後受到不明電話滋擾,為免影響向她尋求協助的市民,故已決定轉工。

Penny形容,社工在示威現場是進行人道救援工作,但隨著現時事態發展,社工在示威現場的角色已變得有限,「以前如果知道示威者都想走,會幫手同警察buy time;但而家警察規則已經唔同咗,會有社工被捕,輕則拉非法集結,重則拉暴動」。他坦言會反問自己:「社工角色仲可以發揮到啲咩?」

有大律師表示,根據終審法院譚立輝案,「一個人了解返權利,了解警察係做緊咩程序,拎資料去聯絡律師,呢啲唔係阻差辦公嘅行為」,而被捕者亦有權向現場人士透露姓名及身份證號碼。他批評警方欲以阻差辦公為藉口嚇退社工,「大大聲聲講你阻差辦公喎,一般市民唔會清楚個範圍去到幾闊架嘛,好自然會驚,令到被捕者得不到應有嘅支援」。他更認為這絕非個別警察的行為,而是整個警隊的風氣,「點解會容許呢啲情況出現?警方唔肯解釋嘅話,咪要獨立調查」。

記者蘇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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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9-20 21:10:09 | 顯示全部樓層
被捕者自白:可能冇人知我喺度,即將發生咩事呢?

到底被捕者被捕後,經歷了甚麼事?警署是警方主場,律師及傳媒均被拒諸警署門外。阿賢(化名)是8.31頭一批被捕者,他被捕後,原來被押送到灣仔警署,再「過界」到葵涌警署。他憶述當晚一直要求見律師及求醫,惟沒有警察理會,最終他在沒有律師的情況下錄了口供,直到凌晨1時30分才見到律師。他坦言當晚最擔心的,是沒人知道他身在何方。他說:「好可能冇人會知我喺度,所以即將要發生咩事呢?會有少少驚恐,會唔會畀人打呀?亦冇人知我係被捕定點樣……」
晚上8時,灣仔軒尼詩道槍聲響起,一粒橡膠子彈打中阿賢的後腰,一下子劇痛麻痹,「一個防暴警察攬住隻腳,兩到三個速龍,用警棍打頭打腰,將我個頭㩒落石屎地,有警員跪咗喺我身上」。他嘗試用手護頭,但有人將他的手扯開,並鎖上索帶,有人乘亂再打他的頭。只聽到「噗噗噗」聲,阿賢即時一陣暈眩,眼鏡亦被打爆。
被打至暈眩 見有記者也無法喊出自己名字
「我有嘗試去嗌自己個名同資料出嚟,個意識喺度,但個人已經無晒力。」電光火石間,防暴警已經用長盾築起封鎖線。他看到封鎖線外有記者,但當時仍然很暈,無法喊出自己的名字。阿賢的被捕位置比較少人,警方將他押上私家車,直往灣仔警署。

四個警察八隻耳,阿賢在車上不停重複呼喊「我要見律師,我要睇醫生」,但完全無人理會他。他當時除了暈眩及作嘔,拘捕時又曾遭警察拖行,腰部擦傷流血。到達灣仔警署時,見了值日官,搜了身,隨即再被帶上私家車,過海前往遙遠的葵涌警署。他估計當時約莫是9時30分。
現時區區有衝突,記者如流水,阿賢有機會遇到傳媒求助嗎?「冇。佢哋全程要求我耷低頭,唔好俾傳媒影到呀。我坐後排中間,佢哋㩒低我個頭,加上眼鏡冇咗,唔係睇得好清楚。」阿賢是第一個被帶到葵涌警署的被捕人士,其間他繼續一再要求見律師和看醫生,但同樣繼續無人理他。


「對名」要3小時
及後兩名警員將他帶入房間。典型組合,一個嚇一個勸,「寫埋呢份嘢,咪畀你去見律師同埋見醫生囉,寫埋呢份嘢先啦」,警員又問「呢部電話係咪你架,解鎖吖」、「咁你點證明呢部電話係你嘅先」、「你唔解鎖,我就charge多你一條盜竊他人財物」。最終,阿賢在沒有律師陪同兼且零法律支援下,錄了口供。


有不願具名的律師表示,有人在天樂里被捕後,同樣與阿賢一樣,被帶到灣仔警署做「過界」手續,及後於晚上10時20分被送到葵涌警署。該律師約於凌晨12時到達葵涌警署,向警方表明要求會見該被捕人士。不過警員告訴他「對緊名」,一對就是3小時。直到凌晨3時,律師終獲放行入內,卻發現被捕人士已經在沒有律師在場陪同下錄了口供。


除了律師,現場亦有社工支援被捕者。不過,有社工坦言,警方不斷妨礙社工工作,更對社工製造白色恐怖,妨礙被捕人士權益。詳情請看另一報道。
記者歐陽聯發


 樓主| 發表於 2019-9-20 21:15:16 | 顯示全部樓層
【逆權運動】曾派列車載抗爭者走 港鐵主席改稱「難睇」 料已失逾3,000萬財產

警民8.21在元朗港鐵站攻防對峙不足1小時後,皆平安撤退,大部份示威者均登上特別班次列車離開,惟引來中共官媒不滿。港鐵旋即跪低,多次停駛和封站,意圖配合警方打壓遊行示威,卻照開列車運送警察。抗爭者其後破壞各車站入閘機等設施,抗議港鐵淪「黨鐵」。港鐵主席歐陽伯權接受西環喉舌《大公報》和《文匯報》訪問時,指公司初期提供列車讓示威者離開是「效果欠佳」及「難睇」,會繼續支持及配合警方「執法」;又向《彭博》指,示威者破壞站內設施和擾亂列車運作,預計港鐵已損失至少3,000萬元財產。

歐陽伯權指,港鐵在警民衝突初期,評估只是「政治問題」,應由政府解決,但後來乘客、員工、鐵路網絡及行車安全都受威脅,便評估為「管治危機」。他又指,港鐵初期應對的手法「效果欠佳」及「難睇」,包括提供列車讓示威者離開,但否認其後向北京「跪低」,強調所做決定沒有政治考慮,會繼續支持及配合警方執法,長遠可能參考外國做法,成立自己的保安隊伍。他聲言尊重示威者表達訴求,但指港鐵是香港製造的成功品牌,是很多港人多年來不斷努力的成果,希望大家夠珍惜愛護,不要將幾代人的成果「推落海」。

中共官媒《人民日報》早前狠批港鐵免費「護送」這群「瘋狂破壞」的黑衣「暴徒」離開,縱容暴力,漠視公共安全;央視女主播歐陽夏丹更斥港鐵「出軌」,語帶恐嚇說「如果弄不好,脫軌滑向深淵,也不是沒有可能。」港區人大、民建聯陳曼琪亦質疑港鐵「包庇暴徒」。被網民戲稱「黨鐵」、聽命於中共的港鐵隨即下令,若站內有打鬥、破壞及其他暴力,可能即時停止車站運作及列車服務,甚至關閉車站,而不預先通知。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尹兆堅批評,歐陽伯權的言論「唔舒服、令人嘔心」,斥他為了做政權的工具,將港鐵接載乘客安全到目的地的使命拋諸腦後,管理層不但未有疏導民怨,反而配合政權大力打擊示威行動,「唔止係跪低、仲係趴低」,又炮轟港鐵對政權五體投地,配合警方作出行動,令和平示威的市民都被迫陷於困獸鬥之中。他呼籲港鐵不要再與市民為敵,擔心若日後的衝突發生時市民傷亡更多,市民對港鐵的怨憤將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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