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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大事2019●社區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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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27 01:34:2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TG放題全記錄 年青街坊驚嘆阿叔阿嬸站在抗爭最前線@深水埗

反送中抗爭歷時半年,一機在手拍下警暴幾是全民共識。深水埗街坊Ryan也抱此心態,警方早前曾多次在欽洲街施放催淚彈激發不滿,家住南昌的他在下班時候,都會先去欽州街巡視,密切留意欽州街會否再次爆發警民衝突,並拍下片段,甚至直播作記錄,半年來,他驚嘆阿叔阿嬸都站在抗爭最前線。不過經歷兩次近距離食催淚彈,再加上越見警察把一切違規行為合理化,濫捕成常態,告訴自己要小心安全,不要走得太前。


記者:謝頌昕 攝影:廖怡德


30出頭的Ryan在深水埗區長大,坐港鐵回家的話,在南昌站落車是自然不過的選擇,但自8月起深水埗成為九龍區其中一個主戰場後,他回家的路程都有所改變,會先在深水埗站落車,到衝突熱點欽州街附近看會否有事發生。他稱,當有衝突發生,隨時留到凌晨2、3點。深水埗在暑假爆發多次衝突,由8.5三罷、8月7日浸大學生會會長方仲賢被捕、8月11日及14日燒街衣、10月1日遍地開花、10月6日反《蒙面法》、10月20日遊行⋯⋯,Ryan七成時間都留在現場,例如8月15日燒街衣,後來11月遍地開花等,他都用手機記錄。


6月反送中抗爭爆發以來,Ryan多次參加和平示威,其中民居林立的深水埗多次經歷「催淚彈放題」,單在8月14日農曆七月十四燒街衣當晚,警方已射了35枚催淚彈。要數最難忘的「食彈」經歷,Ryan指是8月5日和14日燒街衣這兩晚在西九龍中心天橋「食彈」的經歷。8月5日,他置身行人天橋觀察,當晚警察向欽州街射催淚彈後,示威者已退至青山道嘉頓中心附近,警察再對住天橋射催淚彈,但當時上址只有記者及Ryan在內數人,結果Ryan近距離食彈。他憶述,當時清楚見到催淚彈擦到鐵柱後激出的火花,亦有催淚彈在記者頭頂約一米多的地方掠過,他立刻提醒對方戴上頭盔。


8月14日燒街衣當晚深水埗再有警民衝突,Ryan又在橋上觀察。類似個多星期前的情況又再出現,當時橋上只有記者、街坊和義務救護員,警方在示威者大舉撤離欽州街後,又再對着空無一人的街道狂放催淚彈,Ryan和其他街坊被焗得眼水鼻涕直流。與此同時,防暴從基隆街操上天橋,而西九龍中心又提早關門,無路可走下幸得義務救護員說服防暴,Ryan和其他街坊才被帶去洗眼,平安離開。


Ryan坦言,當第二次在橋上遇上催淚彈,防暴持盾牌操上橋面並推撞他時,的確想到自己會被捕,經此一役他不敢再走得太前。Ryan表示,以往覺得自己只是街坊,應該不會有問題,但經歷被防暴近距離推撞,再加上9月時太子曾有學生高聲問警察良心何在,都被警員撲低毆打拘捕,就發現警方說拉人就拉人,根本不講道理。為怕家人擔心,他寧願留後一點。


警暴不絕,Ryan原先在街頭碰到警察濫權濫暴,都會舉起手機作記錄,但當警暴變常態化,不論警察行為有多離譜,「警謊」4點記者會上都會將之合理化,令他心灰「keep嚟已經冇意思,就算影到最誇張嘅又點啫?」更重要的是,當權者的秋後算賬無遠弗屆,令Ryan的手機不敢多儲存衝突時拍下的短片,擔心片段成為被捕證據。


在深水埗長大的Ryan指這是老區,原以為大部份上年紀的街坊都是親政府和撐警,但沒想到阿叔阿嬸都會落街罵警,而且臨近半夜都遲遲不回家。不過他又補充,如非有警察以「催淚彈放題」及「親善走訪18區」,這些街坊都不會憤而落街。Ryan還記得燒街衣衝突當晚,集會人士四散後,警察還向內街射催淚彈,一個在餐廳內插了鼻喉的老伯,被催淚彈弄致雙眼通紅,令他印象深刻,批評警察此舉根本沒必要。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1:36:56 | 顯示全部樓層
失控警喝罵和理非又飛撲外籍女 街坊怒斥:有牌爛仔@銅鑼灣

反送中運動爆發至今超過半年,數百場警民衝突下,作為主戰場之一的銅鑼灣區可謂一步一「戰績」,四處可見示威者以噴漆寫下的罵警字句。在銅鑼灣區居住廿多年的曾小姐指,7至8月每逢大型遊行後銅鑼灣鵝頸橋下都必然有大批防暴警猛射催淚彈,情況持續數月且不斷惡化,有警員更無故以粗口辱罵街坊,甚或以大光燈照射大廈單位挑釁居民,「有牌爛仔真係好套入佢哋,佢哋講粗口就得,我哋講粗口就唔得!憑咩呢?」她直言,警方行為令區內越來越多街坊不滿,迫使本來不理世事的中年男女都上街抗暴,齊心寸爆警員「有正常人唔做做警察,仲做得你咁冇尊嚴!」

記者:林穎嵐  攝影:麥超億
居於聖保祿醫院附近的曾小姐,在該區居住廿多年,她在過去半年裏參與多場和平示威遊行,但遊行結束後返家途中往往會遇上警方無故封路。她指軒尼詩道的鵝頸橋橋底,7月至8月期間的遊行日子,警方幾乎每逢周末定時定候封路兼狂發催淚彈,「我的確有好幾次都聞到好唔舒服,我由7月開始已經患上呼吸道感染,到依家都仲咳緊。」曾小姐表示銅鑼灣有許多年長居民,警方肆無忌憚狂射催淚彈罔顧街坊安危,「有次喺時代廣場附近電車路,我見到有個男士因為聞咗催淚煙暈低,要記者同急救員幫手急救。」她直言,不少街坊都經常在直播畫面看到有小朋友被打至頭破血流,加上警暴如此擾民,自然辣㷫大批街坊群起圍鬧警察以守護家園,「慢慢見到啲街坊會行出來,唔止係後生仔女,仲有好多姨姨、叔叔、公公或婆婆都會行出嚟(指罵警員)。」

曾小姐形容每當港島大遊行後,大批警方會集結於銅鑼灣及灣仔一帶,「有次遊行完,我同我朋友一齊企喺天樂里附近,當時警察設路障,又用燈照住班街坊, 仲用燈不停照上人哋屋企。」她當時與朋友站在天樂里街口注視警員一舉一動,「當時有好多街坊都有鬧警察,叫佢哋『收隊啦!都冇示威者啦!』我都同佢講:『你企喺度唔辛苦咩?你覺得你企喺度你會有任何得着咩?你咁做係會令大家更繃緊。』」曾小姐笑言她高聲地跟警方理論,但多名防暴警面對道理顯然無言以對。

除了大遊行後的警民衝突,曾小姐指,該區亦因不時有和理非活動而引起街坊與警員衝突。她憶述10月份時曾於百德新街參與「和你唱」活動,有三輛警車在附近戒備,有警員突然情緒失控飛撲街坊。「嗰日夜晚8點幾,我哋有街坊一齊聚集唱歌同做啲文宣工作,當時有個女士同一對外籍人士講解緊我哋喺度做咩,解釋點解啲警察會嚟,有架EU警車就開咪好大聲咁叫個女士唔好同個外籍人士講嘢,個女仔冇聽,繼續講。」突然有數名警員急步落車衝向該名女子,「佢哋好激動,有個警員仲激動到衝落嚟唔小心成個仆咗喺個女仔面前,成個盾牌飛跌落地。」

她形容當時現場有約60名街坊,大部份是OL打扮及踢拖街坊裝,還有數名拿着珍珠奶茶、說着一口非純正廣東話口音的中年女街坊在場,「我問:『姨姨你做咩喺度呀?』 佢哋話:『吓!點解啲警察喺度,我咪點解喺度囉!』幾個姨姨都喺度話警察,『你睇吓你哋幾慘呀!連珍珠奶茶都冇得飲!』」曾小姐認為,這群中年街坊都是不滿警方各種形式的警暴,直言警員剝奪居民自由,「佢哋都覺得係警權過大,先會出嚟鬧警察,連佢哋都肯企出嚟,肯為呢個社會嘅不公出聲,係好值得欣賞。」

「我真係唔驚,我相信呢個時代,附近點都會有人支持你,點都會有人為你出聲,如果我咁易退縮,咁其他人都會跟住有呢個概念退縮。」曾小姐身形相當嬌小,站在一般防暴警身後,其身影幾乎可完全被遮蓋,但她坦言從不懼怕警暴,「我冇做錯事,所以我唔驚佢,我有咁嘅權利企喺(屋企樓下)。」她認為警方近半年多次在銅鑼灣區持槍封路,動不動喝罵街坊甚至擎槍指向長者,令人相當憤怒,「如果警察攞住支槍要射殺我,咁係證明警察失去理智,佢哋唔配做警察……其實我日日都咁諗,佢哋可以隨時攞支警棍打你,或者隨時攞支胡椒噴霧嚟噴你,你控制唔到自己心態或者控制唔到自己理智,咁你交返(武器)出嚟先啦!」
9月8日中午12時有市民於遮打花園集會,及至傍晚6時警方再於銅鑼灣一帶施放催淚煙,大量市民感到不適。資料圖片
8月初警方曾於銅鑼灣崇光百貨外及波斯富街一帶施放大量催淚彈。資料圖片
9月多個周末,民間於港島區一帶多次發起遊行。資料圖片
9月8日傍晚6時警方於銅鑼灣市中心施放催淚煙,街上市民慌忙走避。資料圖片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1:40:24 | 顯示全部樓層
五旬街坊持枴杖上街抗暴 目擊警察後巷濫用私刑@旺角

反修例抗爭運動由6月至今,舉行過無數次示威遊行,抗爭戰場由最初港島區漸漸變為18區開花,7月7日九龍區大遊行後,旺角成了九龍區抗爭集中地,幾乎每晚都爆發不同程度的警民衝突,防暴警亦在旺角鬧市亂放催淚彈,情況變本加厲成為催淚彈重災區,為旺角黑夜重新下定義。曾經中風導致行動不便的男街坊,亦看不過眼日益嚴重的警暴,堅持撐着枴杖落街,與街坊一同抗爭,守護社區,盼望曙光早來。

記者:趙媛媛 攝影:徐雲庭
旺角區內住宅林立,新舊樓宇縱橫交錯,更有不少劏房住戶,人口非常稠密。每當警方在區內施放催淚彈,催淚煙更因樓宇太過密集而久久未能散去,儼如毒霧迷城。即使安坐家中,也會吸入催淚氣體,居民只能一一「硬食」,無一倖免。一晚又一晚的抗爭運動,一次又一次的催淚彈放題,不論是自發走上街頭或是無可奈何,不少旺角居民猶如進入無限輪迴般,日復日親身經歷大大小小的抗爭,吸着催淚煙目擊警察行私刑,一幕幕頭破血流的畫面歷歷在目,活在陰霾底下。

張先生便是其中一位「身經百戰」的旺角街坊,59歲的他兩年前因中風導致行動不便,但每當樓下發生警民衝突,他便撐着枴杖上街聲援抗爭者。由從前不關心政治,雨傘運動時發生佔旺事件最多只是落街「望一望」,但這次反修例運動雖都只參與和理非活動,但除了遊行上街,更走前一步向抗爭者派麵包、清水,他都一一做齊。由港島移師到18區,張先生一直與抗爭者同行,直言:「呢件事嘅發生點都係喺政府總部嘛,點解會落到社區呢?就係因為政府同警方處理得唔好。」

除了不滿送中條例,日趨嚴重的警暴問題亦驅使他站出來,「唔單止喺電視見到警察咁樣對付抗爭者,自己都喺現場見到警察咁粗暴對待佢哋。」他續指,11月中一個和平的抗爭夜,曾目擊4名年輕抗爭者於通菜街後巷被10多名防暴警察拘捕後仍遭不停毆打,導致頭破血流的恐怖畫面。張先生稱非常痛心,怒斥警員野蠻,濫用私刑,「你拘捕咗佢哋之後根本就唔應該再打佢哋」。
眼見警察打人又無法阻止,他感到十分無力,「我哋淨係可以企喺隔籬鬧啲防暴警,佢哋走咗之後就即刻叫記者影,好大灘血。」事後,他更聯同一眾街坊向附近的商店詢問,查看閉路電視到底有否拍到當時情況,希望能盡一分力,將私刑事件曝光,可惜至今未有發現。

雖然不是「Black Bloc」前線抗爭者,但一眾旺角街坊走到街頭支援,也並非大家想像中般「無成本」。無數催淚彈、橡膠子彈、布袋彈及胡椒球彈等所謂「不致命」的彈藥橫飛街頭,對於行動不便的張先生而言,簡直是一步一驚心。
「好近,真係身後咋,分分鐘行慢咗都會射中個身。」另一個抗爭夜,張先生正步行回家時,突然有一枚催淚彈在張先生身後爆開,身上沒有任何防禦裝備的他一拐一拐急步走開,幸好遇上義務急救員替他清洗皮膚及雙眼。在街頭上險些中彈後,回到早已窗戶緊閉的家中,仍然聞到一陣陣催淚煙刺鼻氣味,同類場面,已成不少旺角街坊的日常生活一部份。

雖然行動不便,出入需靠枴杖,但張先生仍堅持不懈每晚到街頭支援年輕人,因自己行動不便他選擇靠邊站,但亦要到現場作精神支持,他輕嘆:「我跑唔郁,唔想阻到佢哋。」不少老一輩都不滿抗爭者,認為抗爭「破壞社會安寧」,但張先生說他曾與年輕人傾談,對方直言遊行無用,因為「遊行完政府都唔回應,我哋都冇做到啲乜嘢,幫唔到手。」

除了警暴問題日益嚴重,他坦言現時社區越趨分裂,自己亦曾遭「藍絲」街坊偷襲,二人一同滾下樓梯需要送院醫治。張先生指曾於多次的衝突現場見到該名藍絲街坊喝醉後挑釁抗爭者,發生口角,張先生每次都作出調停,向抗爭者解釋對方飲醉酒。說回那次偷襲事件,張的眼鏡爛掉,眼、鼻,手踭及腰受傷,算是好彩。

連月參加抗爭,他感謝太太體諒,太太放假時亦陪他走到街頭,他表示未來絕不自我噤聲,日後仍會走到街頭支持抗爭者,直至「黑夜不再來」。
59歲的張先生半年以來在旺角區身經百戰,每當發生警民衝突,他都堅持走到街頭聲援抗爭者。徐雲庭攝
張先生指11月中曾於旺角通菜街後巷目擊4名被拘捕的年輕人遭十多名防暴警察毆打,頭破血流。(徐雲庭攝)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1:45:36 | 顯示全部樓層
硬食催淚煙半年斥警失控 居民群起守護家園@灣仔

反送中運動由6月爆發至今警暴肆虐全港,各區居民都偶爾會被催淚煙狂攻,甚至被警員無故封鎖回家必經之路,以致有家歸不得。不少地區居民可能一個月總會遇上一、兩次,但居於主戰場灣仔區的街坊卻幾乎每周數次。居住該區的年輕情侶阿文及Winnie(化名)指,高峰期8月至9月期間幾乎每逢周末,其住所外四面八方均佈滿防暴警,如同十月圍城般狂放催淚彈,兩人直言「真係忍佢哋好耐」。自7月起,每當警方在其住所外戒備,兩人都會到樓下向警員「問候」幾句,「有人搞你屋企,你點可能無動於衷!調返轉,有人去搞警察宿舍,啲警察都24小時棟晒喺門口啦,依家你搞我屋企呀,我都係鬧返你兩句,唔係好過份咋!」

記者:林穎嵐  攝影:徐雲庭
阿文和Winnie居於灣仔天樂里多年,兩人形容,由7月起區內已充斥警暴陰霾,街坊連買餸都隨時被喝罵甚至被捕。「做咩都提心吊膽,依家見到警察覺得好驚,你唔會覺得佢哋保護緊社會,每次佢哋喺度就覺得會有衝突。」他們形容,灣仔街坊中有許多藍絲,但當警暴影響他們生活時,許多街坊都逐漸對警察不滿,坦承自9月起,區內明顯有越來越多街坊到樓下指罵警員,表達不滿。

Winnie指,由於灣仔鄰近港島區遊行地點,警方幾乎每次都會在遊行結束後在灣仔天樂里一帶設路障及封路。今年8月18日,民陣於維園舉行大型流水式集會,約170萬市民到場參與,及至晚上9時集會結束,大批市民向灣仔及金鐘方向離開。

「我遊完行返到嚟見到有好多警員企晒喺樓下,成班警察企晒喺度望住你,好似你得罪佢咁,唔可以同佢有眼神接觸,有嘅話基本上都要搜袋。」Winnie形容當時有約五輛警車停泊,及逾50名警員站立於其住所外馬路上。她指自己當時站在天樂里內與警員相距約200米,現場有逾百名街坊圍觀及指罵警員,「有好多人都不滿,指罵佢哋,指罵完警察會話,『我俾第一次口頭警告你!你唔好再喺度講嘢!』咁有啲(街坊)真係會好驚,會縮囉。」

阿文和Winnie指,8月初時警暴仍未遍及整個社區,灣仔街坊的受影響程度仍因住處有異,大部份中年街坊都未有群起反抗之意,但及至9月,灣仔區內連續數周出現遊行及集會後的蔓延衝突,防暴警多次於接近民居的軒尼詩道進行驅散,許多街坊開始不滿警方向街坊舉槍及喝罵,反警暴氣氛越趨高漲。

阿文憶述9月初一次參與遊行後,沿軒尼詩道方向步行回家,「成隊警察又停晒喺軒尼詩道,行過就俾警察搵槍指住,嗰時我已經冇戴口罩,唔知點解仲要俾佢哋鬧。」他指當時身處鵝頸橋街市附近,不少人仍在街市買菜,現場大批街坊指罵警員,「都係鬧啲警察叫佢哋走,話『唔使你哋呀!冇用呀!』之類,之後啲警察鬧返我哋,『你依家參與非法集會呀!』,但啲人就應返佢『我依家喺屋企樓下,點樣非法集會呀?』。」

Winnie笑言,近半年灣仔街坊備受警暴困擾,市民與警員的對罵逐漸由近距離對話,演變成「地對空」的開咪對罵。「有次佢哋又棟晒喺我樓下,我喺屋企準備食飯,就喺個窗同佢哋講『我食飯啦!你冇得食啦,慢慢OT啦!』 咁佢哋跟住開咪話『好呀!我喺度等你!等到你食完為止!』。」Winnie指晚飯後警員的確仍在樓下戒備,「我咪落街同佢對話下囉!」她指同類情況,9月過後經常在灣仔區出現,不過一般都是晚上10時前結束,大部份上街抗警暴的街坊都會等警方上警車離開後才散去。

兩人均表示感受到灣仔區的街坊部份開始由藍變黃,即使仍是藍絲,都是討厭警察的「變種」藍絲。阿文指,10月初時警方同樣在其住所樓下戒備,又再度在沒有示威者下亂發催淚彈,「嗰次直頭射正我屋企樓下,搞到啲人出唔到嚟,我又返唔到入去。」他指當日樓下聚集了許多街坊及記者,兩人打算到樓下向在場人士派發洗眼用的生理鹽水,「點知我一開門出去,粒催淚彈就射喺我門口前面,之後都係向另一方面行走咗先,避一避再走返嚟,真係返屋企又死,喺街度又死。」

與Winnie及阿文同住的Winnie父親同樣是當日受催淚彈影響的街坊,兩人笑指Winnie父向來「藍到發黑」,「佢第一次聞到(催淚彈)嗰陣味都話好辛苦,佢到9月都仲撐緊警呀,係呢排直頭開聲鬧個電視機,話啲警察咁咁咁,跟住佢Winnie媽就話『喂!你藍架喎!唔係要撐警咩?』跟住Winnie爸就話『係呀我藍呀!但我依家唔鍾意警察!佢依家見人就打!見人就拉!好差囉!』。」 他們笑言,以往許多灣仔街坊都習慣看TVB電視直播,相信警察執法公正,「但佢哋依家直頭係望出窗外已經睇到直播,就會了解多少少件事嘅發生,起碼睇到件事嘅另一面。」坦言當警暴真正影響到街坊生活,平民百姓都必然走上街頭,抵抗警暴。
8月31日晚上,大批防暴警及速龍小隊成員於銅鑼灣與灣仔一帶向市民擎槍威嚇。(資料圖片)
8月18日,民陣於維園舉辦的流水式集會,有近200萬人參與。資料圖片
12月8日民陣再於港島舉行大型遊行,有近80萬人參與。資料圖片
Winnie和阿文居於灣仔多年,不滿警方多次在住所附近胡亂發射催淚彈。徐雲庭攝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1:54:42 | 顯示全部樓層
防暴警闖屋邨亂放彈 催淚煙喚醒師奶抗警暴@天水圍

家住天水圍的Rain自言從不關心政治,「連李家超係邊個都唔知」,對五年前的雨傘運動亦不甚了解,「淨係知關政治事,同分藍絲、黃絲」,但卻從今年6月起的反修例運動中「醒覺」,人生180度轉變,漸漸開始關心社會時事,參與社區事務之餘,更與抗爭者同行,走到街頭聲援。但幾個月來,眼見各種警暴、濫捕問題,Rain既憤怒又害怕,但又感到力不從心。

記者:趙媛媛 攝影:徐雲庭
Rain表示自己當時因見到司法界呼籲民眾加入6月9日大遊行而開始參與,漸發現政府的管治手法有問題,「點解政府啲回應咁廢,真係唔理民意喎,連一個中學生答問題都會答得好過佢哋」,認為「有啲咁嘅人治港,死梗」,然後便開始投身到這場運動之中。


Rain坦言自己是個和理非,每當社區有事發生,無法衝上前線的她只好作支援角色。直至發生反修例運動後 ,Rain深深感受到社會上種種的不公不義,想出一分力改變的她加入了區選助選團義工,「所有嘢都由最小做起,由區議會開始」。她為天水圍區選「全黃」的結果大感意外,同時亦感受到天水圍街坊的團結,「區選後好多唔識嘅街坊都會喺網上啲群組度討論,可以點樣幫到自己區,覺得咁樣好warm」,而每當社區發生衝突時,一群天水圍街坊更會洶湧而出,走到街上守護青年,守護社區。

11月5日當晚,有大批防暴警員突然闖進天水圍天晴邨內,引起居民不滿,當晚她出外吃晚飯後回家亦見到防暴警員在邨內戒備。Rain質疑警員入邨目的,便與一眾街坊圍觀指罵,盼能驅趕警員離去,當晚她擔心有警員「埋伏」,多次在邨內巡視。


11月中理大事件當日,天水圍都有開花。當晚Rain也與一眾街坊走到街頭聲援,她說當日警方不斷施放催淚煙,她帶了水及茶到場為抗爭者與街坊洗眼及皮膚。目睹在槍林彈雨、煙霧瀰漫的情況下抗爭者依然毫無半點退縮,「呢班小朋友真係好傻,雞蛋碰石頭係會死,人哋(警察)真係又橡膠子彈又唔知乜彈!」都為年輕人痛心、難過。

每次在旁親眼目擊各種警暴問題,Rain既憤怒又害怕,想要守護年輕一群,但又力不從心,「我哋除咗鬧仲做得啲乜啫。」眼見青年被捕,她直言:「好心痛,會喊,但又唔知做到啲咩。」不過,她說不會輕易放棄,會繼續走上街頭支持抗爭者對抗暴政,又直言政府若不正視問題,只顧將所有責任推卸至抗爭者甚至市民身上,抗爭只會沒完沒了。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1:57:31 | 顯示全部樓層
周梓樂事件激發衝突變火藥庫 母女檔落街守衛關鍵十字路口@將軍澳

將軍澳街坊由6月至9月底之前,一直以「無煙之城」自居,即使9月22日凌晨終於「成就解鎖」有警員在將軍澳警署附近施放催淚彈,才首嚐催淚彈之味。不過11月4日區內一場警察婚宴釀成警民衝突,其後有科大男生周梓樂在尚德停車場墮樓,搶救五日後不治,令將軍澳尚德邨的十字路口頓成「火藥庫」,警員在7日內至少四度放彈,有坑口街坊不滿警暴泛濫,前來守護尚德,為的只是希望警暴之爪不要伸向年輕一代。

記者:謝頌昕 攝影:徐雲庭
記者採訪當日,適逢為「和你Christmas Shop」行動,陳小姐和母親都在將軍澳Popcorn商場內叫口號。她在將軍澳已住了近20年,本身住在坑口,但11月發生周梓樂墮樓事件後,她一周之內有三至四晚,寧願提早在將軍澳站落車,再徒步來到尚德邨的十字路口,守護當時在停車場旁為周同學打氣的年輕人。她說當見到氣氛平靜便回家;但當見到警察出現或發生警民對峙,便會逗留至凌晨1時多才離去。

尚德十字路口在周梓樂出事的那個星期,多次爆發警民衝突,陳小姐尤記得11月5日在廣明苑捱催淚彈一役。之前一日廣明苑業主立案法團以大聲公喝退防暴,防暴翌日重臨廣明苑,一度在屋苑範圍發射催淚彈。陳小姐指當日廣明苑和隔鄰尚德邨的街坊都很團結,除在街上留守不讓警員進入屋苑,亦曾開放大廈大堂讓人暫避。

陳小姐覺得最難過的是,有年輕人只是站在一旁沒行動,都會被警察拘捕,彷彿年輕就是罪。她記得有一次有人破壞港鐵將軍澳站,警方到場清場,兩個站在一旁的黑衣少女隨即被捕,認為警方現時以濫捕作打壓工具,「求其搵條罪入咗你先,等你怕,唔會出嚟」。
周梓樂離世後,有網民發起「黎明行動」抗警暴,多區有人堵路,尚德亦不例外。防暴警在11月11日先後於尚德邨停車場和唐明街附近狂射催淚彈,更有催淚彈射入鄰近的中小學。學校事後停課兩日大清洗,附近的街坊自發清潔外牆和操場,免學生復課後接觸催淚氣體物料不適。類似場面令陳小姐想起當年十號颱風山竹重創將軍澳,海濱公園頓成廢墟,當區居民自發清理成為一時佳話。

陳小姐當時亦有份幫手在將軍澳海濱執磚搬植物,認為這兩次的自發清潔行動,都反映將軍澳街坊可以好齊心。然而去年是天災,今年是人禍,如非警察在人煙稠密兼以住宅區為主的將軍澳亂放催淚彈,街坊都不用落街「自己社區自己救」。

與陳小姐一同在尚德街頭守護年輕人的,還有在她受訪時默默站在一邊的陳媽媽。陳小姐笑指母親在五年前雨傘運動,在金鐘看到各樣文宣後才由藍轉黃,到今年抗爭一開始,已站在學生一邊。她形容母親比自己走得更前,有時見勢色不對要撤退,母親仍希望多留一會守護年輕人,盡量以街坊身份叫警方克制。
陳小姐指,現時警察濫捕嚴重,但她反問理據何在,難道真的是年輕有罪?身穿黑衫或戴黑口罩便有罪?



 樓主| 發表於 2019-12-27 02:00:06 | 顯示全部樓層
阿Sir失控放完催淚彈射胡椒球槍 藍絲街坊親歷警暴變黃@西環

過去半年,反送中運動在港島區鬧得熱烘烘,銅鑼灣、灣仔以至金鐘幾乎每月一戰,但同樣位處港島的西環偏偏戰事不多,但一打必然爆發大戰,催淚煙瀰漫民居,處處烽煙四起,全因這區早被標籤成「西環重鎮」。7.21、7.28及8.4三場西環之戰都被列為反送中運動的大型抗爭行動,大批示威者及警員在主流媒體的直播畫面中出現,而有份上街抗警暴的西環街坊卻匿藏於街角默默守護家園。居住西環逾十年、年約40歲的阿超及黃生(化名)均指,一直被視為「藍到發黑」的西環街坊,經歷多場衝突後許多街坊都由藍變黃,及後,只要社區內那裏有警暴,那裏便有街坊抗暴。
記者:林穎嵐 攝影:麥超億(部份由受訪者提供)
「最多西環街坊出嚟抗暴嗰次,應該係第一日大三罷朝早,其實都有記者做直播,但冇咩人知。」11月11日,是為期數日的全港大三罷首日,西環清晨多處有示威者「裝修」藍店包括美心旗下多家食肆及堵路。


當日早上約8時,阿超身處西環薄扶林道港鐵香港大學站出口的一場斯文街坊抗警暴的小「戰役」。他指當時薄扶林道的馬路上,有示威者在堵路期間與藍絲街坊發生衝突,「有個藍絲阿叔去扯女學生口罩,令到有啲準備去返工嘅後生睇唔過眼同佢有啲肢體衝突。」他形容,當時有一名看似上環上班族的男士上前喝止藍絲大叔,直斥他扯學生口罩極為離譜。

「有街坊經過停低,有人拎手機拍攝,亦有人圍觀。」阿超形容現場有近百街坊聚集馬路兩旁,亦有人在馬路旁的寶翠園內離遠指罵,更有正義女街坊上前指斥藍絲大叔打人。「大概15分鐘到開始有交通警到場,後來有街坊喺再遠啲大叫『有警察到』。」他指,警車到場時沒有發出警告聲響,「淨係聽到防暴趟門聲,跟住未舉旗已經聽到嘭、嘭、嘭幾聲啦!」阿超指警方連續發射了約5枚催淚彈,現場逾百名沒有防護裝備的街坊即時四散,有人邊跑邊用手遮鼻指罵警員,「街坊咪鬧佢哋『有冇搞錯!呢度係住宅區呀!』之類。」他指警方發射催淚彈後接着狂發射胡椒球彈,「我都食到成面都係,鼻水口水流晒,根本睇唔到佢喺邊射,風一吹過嚟就聞到好灼熱、好辣嘅味,乸住塊面。」育有一子一女的阿超指,警方發射的催淚彈有兩枚墮落於其女兒就讀學校門口,「嗰時我都冇辦法,係擔心個女,我只可以喺嗰度附近逗留,硬食晒啲煙。」

阿超指當時有多名街坊感到不適,大部份人感到眼部痛楚,「其實係咪可以清路或者用其他方法疏導都得,唔使亂放催淚彈呢?」他指當日警方亂射催淚彈後有逾百家長到場查看學校情況,「我哋都好擔心會唔會影響小朋友,佢哋未必能夠保護自己,學校亦未必有保護設施即時清場,做法唔可以接受!」他指,當日的情景、街坊的怒火幾乎是他居住西環十多年以來鮮有見聞,直言警暴肆虐全港,令師奶、媽媽甚至上班族都奮起抵抗守護家人和家園。

西環區之所以被視為「重地」,無疑是因着該區是中聯辦所在地,長期設有水馬及水炮車坐鎮,其「氣場」令示威者敬而遠之,街坊自然也不敢走近;然而,權力象徵在前,警暴當然亦比其他地區更肆無忌憚。居住於中聯辦附近的黃生指,無故截查學生、亂搜市民物件在該處時有發生,亦曾引起街坊奮起抵抗。他憶述8月初有數名穿校服的學生路經該處遭多名警員截查,「有十幾個街坊好不滿,咪圍鬧啲警察,話『你做咩呀!學生嚟咋喎!放佢啦!』等等。」他指在場人士全是街坊打扮,男女老幼都有,不斷高呼「放人」及以手機拍片記錄。

黃生指,西環街坊群起指罵警察的次數雖不及黃大仙及大埔等地,不過不少街坊在7.21及7.28等大型衝突中亦有站出來守護家園。7月21日,民陣於港島區發起遊行,下午3時起由銅鑼灣出發以終審法院為終點,及至晚上有示威者於遊行結束後繼續向中環及西環方向圍堵中聯辦,當晚警方於該區發射大量催淚彈驅散示威者,造成超過14人受傷,一人情況嚴重。事隔7日,由於警方對7.28「追究上環開槍」遊行發出反對通知書,示威者分批向西環及銅鑼灣進發,警方至晚上在西環中聯辦外的干諾道中狂發催淚彈,造成多人受傷。

「緊係嬲啦,有啲街坊特別係後生嗰啲,企喺旁邊邊用手蓋鼻邊狂鬧警察做咩放催淚彈,有啲鬧佢哋就話『上面小朋友呀!放咩(彈)呀!』……鬧嗰啲(人)真係男女老幼都有,有啲婆婆篤住枴杖都喺度鬧,叫佢哋唔好打啲後生,費事陣間搭地鐵我都俾你打埋呀!」黃生直言,不少中年西環街坊自7月開始紛紛由淺藍變淺黃,難再對警暴視若無睹,「我記得我6月派傳單叫人去參與7.1遊行時,啲師奶叫我叫啲人唔好搞事,但7.21直程喺西環狂放催淚彈,後來真係開始越來越多街坊鬧啲警察,當然佢哋真係好和理非,真係淨係鬧完就算,不過就真係唔鍾意佢哋(警察)囉。」

超哥亦認為,街坊於7月底親眼在西環目擊警暴,不少中年人都因此變成黃絲和理非。「有次和你拖拖到嚟西環,我記得真係所有都係街坊,大家熟口熟面。」他笑言,自從那次「和你拖」活動,西環凝聚了一種黃絲力量,「大家好似變咗相認嘅感覺,見到就會話『咦!你今日都嚟支持呀!』感覺好唔同,原來西環都有一班人會有自己嘅表態。」及至10月4日《禁蒙面法》實施後,他更肯定警暴肆虐的確喚醒了當區街坊,「嗰日夜晚係見到有熟面口嘅街坊出嚟,有啲企喺馬路又或者去集會。」直言許多街坊都是怕警暴在該區發生才出來守護家園。
居住西環逾十年的阿超認為,經歷7.21及7.28的西環大型衝突後,不少街坊都因目睹警暴而由藍變黃。麥超億攝
防暴警於11月11日早上在薄扶林道後發射催淚彈時,現場有逾百街坊在場,包括小孩及老人家。受訪者提供
防暴警11月11日早上於薄扶林道靠近香港大學站出口狂放催淚彈及胡椒球彈,濃煙蔓延至多所中小學校。受訪者提供
阿超形容防暴警到場後沒有作出任何警告便發射多枚催淚彈,現場逾百街坊慌忙走避。受訪者提供
黃生指許多中年街坊都因不滿警暴而支持抗爭,8月時有十多名街坊因不滿警察無故截查學生而群起指罵警員。麥超億攝
黃生住處位於中聯辦附近,曾於住所附近遭警員強行解鎖手機查閱圖片資料。麥超億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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